关键时刻还是陈公公提了一嘴缓和了气氛。
瞧着这齐刷刷跪在地上的大片云集。
“哼。”
摆了摆手,皇帝心烦地站起身来。
“沈贵妃,管好自身的同时别忘了点醒娘家人,趁朕还来没有把齐王府的事儿算到你沈家头上,做好你本分的事,你那些小聪明的事朕也不是不清楚,你好自为知。”
闻着那梧桐仁沁人的味儿,他就知道沈妘萍的那点小心思,也怪不得莞儿刚刚如此言语。
“莞儿,若是此处的乌烟瘴气你容不得,你大可以到父皇那去玩儿,何必同这些个人打交道,我皇家的女儿不用受这样的委屈。”
轻拍了拍时莞的手,皇帝说道。
“是,儿臣谨听父皇教诲,恭送父皇。”
时莞起身说道。
点了点头算是放心的皇帝才大步离开。
“臣妾恭送皇上。”
“臣妇们恭送皇上。”
被兰铃扶了起来,沈妘萍的手里的帕子早就攥得生紧,倒也难为着她依旧要撑着笑脸坐下去。
“跪了那么久,这入了秋,贵妃娘娘的身子怕是有些寒吧,那方子正巧就留给娘娘,如此甚好。”
笑盈盈地说着,时莞看着她手里紧皱的帕子。
此刻的殿里谁也不敢帮腔,就瞧着刚刚皇帝那护犊子的样子,谁心里不清楚这临安公主在皇帝心里举足轻重的地位,疯了吗,去和这样一号人物做对。
“那本宫还真谢过公主的用心了。”
忍住那深深的恨意,沈妘萍回答道。
“不用客气,毕竟我待娘娘那是极敬的。”
笑容带着一丝冷嘲热讽的意味,时莞的眼角微微上扬,嘴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嘲弄说道。
“临安公主,莫别这样说话咄咄逼人…”
“白妗妗,我同沈贵妃讲话,何时要你插嘴,你,还不配同我讲话。”
还没等白妗妗说完,时莞就打断说道。
被好一顿教训的白妗妗刚要反驳道却被一旁的沈贵妃拦了下来。
“公主莫怪妗妗,她从小同我十分亲近,说得过了些。”
沈妘萍现在自然不能和时莞撕破脸面,她缓和道。
“无事贵妃娘娘,本宫不在意,只是日后你与这津鸢郡主怕是要分开好一顿时间了,今日你们姨侄俩一定要好好再看看,别以后都见不到了。”
“哟,瞧我这记性,这时间怕是要到了吧。”
时莞静静地坐着说道。
一时还来不及搞清楚她话里的意思,沈妘萍就看着不远处走来的一对钦武军。
银靴掷地有声地响彻在大殿上。
就是她这贵妃也鲜少见到这钦武军,这可是大临最精锐的部队,这支在战场上立过汗马功劳的军队,从未打过败仗。
可…这样的军队怎会进这大殿来。
看着一旁颤抖不止的白妗妗,再看看座上时莞幸灾乐祸的笑容,她突然明白了。
这所谓的茶宴不过是皇帝为了给女儿报仇做得一次局,所谓的放心交给她一手操办不过也是堵住事后的闲言杂语。
到头来这所有人都是被算上的棋子。
沈妘萍瘫坐在椅子上,看着被带走的白妗妗和姐姐,她深知自己同时莞根本没有相斗的资本。
“贵妃娘娘,本宫想看的戏已经看完,也不叨扰娘娘与各府夫人了,走了。”
看着时莞离开的背影,再想着先才皇上说的话,沈妘萍绝望的望着殿外。
她知道她同沈家在这大临前朝后宫里风声水起的日子怕是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