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怎么可能不知道段长泽还是这样一所贵族学校的老师?
照理来说,他此刻应该还在监狱里待着,没想到,不仅提前出来了,还死在了她的新学校里。
林芷一时有些疑惑,她看向一旁的邬溟,试图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方舟也同样看向了邬溟,只是看起来不像是想问话的样子,这短短的几秒时间里,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和林芷的满腹疑惑不同,他显然猜到了一些东西。
邬溟好整以暇地道:“方警官是要在这里审问我吗。”
他看起来完全没有要进局子的紧张,俨然是这里一群人里最轻松的那一个。
仿佛已经适应了刺目的白光,邬溟的表情不再那么难看,负责看守他的两个人看起来反倒比他更紧张。
一个学生会会长而已,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吧,林芷思忖。
方舟冷哼一声道:“你还挺有当犯人的自觉。”
邬溟凉凉看过去,那双浅灰色的眼睛在灯光下,颜色更浅:“如果方警官是要提前诬告好人,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这里没有你想要的犯人。”
两人针锋相对间,已经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被挤到一边的林芷眼巴巴地一行人,准确地说,是望着邬溟,脚步死死地钉在地面上。
背影一闪而过,林芷分明看见邬溟背后的西装布料,颜色不知何时更深了些,像是从里面被打湿浸透一般,一直保持在湿润状态。
去掉西装的颜色干扰,和她在窗沿上看到的褐色痕迹极其相似。
感受她灼热的目光,邬溟回头看了她一眼,道:
“就这么想喝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