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还没赔偿盛渊的帕子。
今天回去,绣一个新的还给她吧。
安宁在朔北时,除却打仗抡刀,还时常给将士们缝补衣物,手上的活计是专门跟着妇女们学过的,不是一般的好。
军里一群不会针线活计的老大粗,就指望着周围几个会用针线的弟兄给他们缝衣服了。
李行云和盛渊玩够了,又计划着出去吃饭。赌场对面开着家来福酒楼,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饭馆。
“来福,来财。这两家是一个老板么?”盛渊问李行云。
“不是一个老板,恰巧名字像一对而已。”李行云是这里的常客,一进来就有跑堂小二迎接。
三人跟着小二去了二楼的雅间。李行云靠着栏杆往下张望,问带路的小二:“今天下面有什么戏?”
这种雅间都是靠近栏杆的,数十个雅间围成一圈,下面是布置好的戏台子,每日都有戏班子在台上唱戏,共来吃饭的达官贵人们赏乐。
“回官人,今天就唱一出《尽忠良》。”小二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尽忠良》?”盛渊没听过戏,为了节省开支,宫里的戏班子早就被她爹遣散了。
安宁神情怔了怔,听见盛渊的疑问,解释道:“是开国元勋、汉昌王尉星衍的故事。”
李行云也听过这出戏,嘴上没个把门:“汉昌王啊,那个为大燕立下汗马功劳,却在太平盛世里被皇帝一杯鸩酒赐死的悲情王爷。”
安宁一手肘捣在他肋骨上。
李行云吃痛,捂着痛处也反应过来了,现场还站着个皇家人呢,他就搁这儿说人家祖宗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