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日子。”常页垂着头,整个人不停颤动着。
他狠劲把脑袋往椅背上一磕,头一歪不动了。
一时间没防住他自残,褚玉宣正想收回手,却看到徐成毓在摇头。他心中有数,无论真晕假晕,干脆一掌劈在脖颈后麻筋上。
再确认绳子严严实实的,又把他嘴堵上。最后把这房间里的灯吹熄。
徐成毓等他做完准备,一起蹑手蹑脚出门后,才交谈:“过犹不及。现在已经有些眉目……”
廊下的施缕和杨大夫,有一种敬而生畏的目光望着他俩。
徐成毓顿感重任在身,立时装起来:“施缕,你去把林衙内叫来,让他守在这间房门外边。不许人进出。”
施缕跳起来,条件反射般鞠了个躬,又觉得失态,捂着脸往前面跑远了。
徐成毓有些无奈:“杨大夫,我们继续?”
杨大夫连连点头:“是是,徐大师尽管吩咐。”
但左忍右忍,还是没忍住。他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悄声问道:“徐大师,那个冤魂姑娘,现在还在不?我有点怕这个……”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杨大夫莫要自己吓自己。”
杨大夫连连点头,只走灯照的地方。这倒方便二人慢行说悄悄话。
“你怎么突然……”褚玉宣之前就想问了。
“他里衣上的刺绣,那图案花纹,很像钟场主衣服上的。”徐成毓悄声,“我也是诈一下。”
“这也太冒险,徐大师,常页可不知道常安出事了。怎么用他的孩子诈,还什么一儿二女。”
“你不懂,秀恩爱的冲动,是很难遏制的。”
徐成毓不觉得冒险。压抑多年的地下恋情,两人必然有许多暗搓搓秀的心思。比如成对的刺绣花纹,又比如脖子后侧的吻痕。
假设出常页和钟铃的关系,就能找到一条线的头。
常家看着像重视小辈的样子,无论常安还是常平,都被问及多次。但是,钟铃明明有一儿二女,却少有人提起。
如果那一儿二女,是近亲生子的苦果呢。多病多难。出于礼貌,亲戚间也不会总明面上戳人肺管子。
甚至这种畸形的关系,可以解释祝娘的死。
“你觉得,祝娘是发现了他们的关系,被灭口的?”褚玉宣心直跳。他没少见高门贵胄间的龌龊事,甚至暗探需要探究这些。但如此无伦无理之事也少见。
徐成毓面色凝重:“只是推断。而且祝娘很有可能是被掐死的。常页刚刚,真的想要对我演的祝娘下死手。”
二人沉默下来,内心各有思量。徐成毓在想,六个案子,抛开时间跨越最久,迷雾最多的无名尸体案。最让人不明白的,还是老太爷中毒案。
常页不是一个擅长伪装自己的人。他好像根本不注意毒药被搜出来,只在意自己的里衣暴露了。里衣才是他的软肋,毒药却可以让他定罪。
除非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有毒药。这么明显的诡异红色蘑菇,即使不知道是什么,也不会随身携带罢。可惜人已经晕了。
眼看要到目的地,徐成毓心生一记:“褚楼主,你知道美人计吗?”
褚玉宣思绪飘远着,顺嘴答道:“用过,怎么了?”
“……”
徐成毓啧啧几声,上下打量他一眼:“等会儿好好学学!”
被当物件似得看着,褚玉宣莫名有些羞愤。想说什么,人已经进屋了。
三人来到关着常银和钟铃的房间。由于二人都是女眷,起先把她们关在一起,中间只用屏风格挡。
现在是由个小丫鬟守着她们,徐成毓挥手让她在屋外待着。
杨大夫也不便多查,主要嗅闻手和周身,并无发现异状。
面对这等检查,常银有些不解,但也配合。钟铃则大大方方的,反而让杨大夫有些不好意思。
不等常银问,徐成毓知道她们最担心什么:“老太爷的毒已经在解了,估计也没大碍。这位正是开解毒方子的大夫。”
“好,好,爷爷没事就好。”常银不住拍着自己的胸口,心有余悸道。
钟铃也松弛下来,顺嘴问道:“真的是中毒?”
“是的。”徐成毓抛下炸弹,“我们已经在常页身上找到了毒药。根据大夫判断,此毒相符。”
杨大夫在一旁颔首。
“不可能!”钟铃噌一下跳起来,跃到徐成毓面前,一副要理论的样子,“不可能!肯定是搞错了,要不就是嫁祸。他,他,没理由……”
“就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