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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既明(1 / 2)

上岛倒计时,四时辰。上岛人数,二。

元熹镇一座普通宅院,小花园中心亭。

晨光熹微,草叶承受不住凝结一晚露水,终是垂头,发出滴答一声。可惜,安宁静谧的场景,很快被吼声破坏了。

“所以这是他们今日起不来的原因?”徐成毓出奇愤怒,盯着或趴或躺亭子里的三人,道,“他们就在,这歇了一晚?”

摸摸裴修逻衣领,触手湿润。估计是晨露,褚玉宣沉重点头:“看状况是的。”

徐成毓又气又无奈,只得嘱咐一句:“叫仆役送他们回房罢,不然非得腰酸背疼不可。”边说,边走近前,定睛细看桌上酒壶,一瓶瓶摸过。果然,都空了。今早她就是循着酒味找到这的。

“咦,还有一壶酒去哪了。”她俯身细看,两瓶上边纹“吹落梦西洲”,一瓶上边是“南风知我意”。那得还有一壶南风才是。

褚玉宣僵了僵:“或许在愉郡王那。”

知道他不想提起贝愉,徐成毓主动道:“行,我去看看愉郡王在不在屋里。你在这顾着这仨。”刚走两步又停下,“今日我们有正事来着,他们这样没关系吗。”

“没关系。”褚玉宣振振有词,“裴修逻这个带酒来的,理应他负责。待会儿让他去安排。元熹镇还是地头蛇有用。”

说着,他使劲拽起裴修,在他耳边喊:“小田螺,你爹来叫你背书啦。”

裴修逻眯缝着眼挣手挣脚:“什么书,我不背!我就要去湖心唔唔,看你们怎么找我。”无意间拍了褚玉宣好几个嘴巴。

“行。”徐成毓嘴角带笑自去了。待走出数十步,她突然发觉自己并不晓得贝愉屋在哪。转身走回头路,一看傻眼了。同样的树木同样的石子路,那她从哪来的?

她抬脚看了看鞋底,污黑一片,并没有沾到草叶。又闭上眼变换角度转身,静静感受初阳落在身上的角度。甚至场景重现,按照来时的步伐两条都走了一回。最后从地上捡了颗小小鹅卵石,向上一抛。

石子落在哪条路,她就走哪条好了。

鹅卵石咻一下飞起,咕溜溜落下。

“啊!”一声惨叫响起。

仆役不会不走道,所以有歹人。徐成毓忙摆出打斗的阵势严正以待,横着转过树一看:“愉郡王,你在这干什么?”

贝愉手揉着头,神智有些不清醒:“徐,是你啊。你是个好姑娘”

如果知道谁是始作俑者,他估计不会这么夸。徐成毓眼疾脚快踢走小鹅卵石,干笑:“多谢夸奖。”她瞄见旁边倾倒的酒壶,主动问询道,“你也在外面睡了一晚?”

贝愉点点头,默认了。

徐成毓由衷钦佩:“你们四个真厉害。”她见四周无人,轻声道:“你现在坐在背阴草坪上,还是露水沾满的草坪,不觉得屁股凉吗。不觉得——脏吗。”

如虫蚁啃噬心脏,贝愉一个挺腰跃起,皮笑肉不笑:“多谢,你不说我还不觉得。”

“不用谢不用谢,应该的。”徐成毓笑眯眯,话题转过十八弯,他总不记得自己的头被砸了吧。或许是最后一点愧疚心,“我送你回去?”

贝愉麻着头皮回道:“不用,我走了。”

目送他离去的背影,徐成毓抿抿嘴略感失望。深色衣服沾到水,确实比较不明显。没曾想贝愉猛不丁回头,直直看着他。

徐成毓正心虚,吓得差点没跳起来。却听他是前所未有的柔和语气:“怪不得。你很像,”他含糊一会儿,又道,“好日子知会我一声,我不来,礼总要来的。”

说罢,急匆匆走了。

“唉。”徐成毓深深叹口气,抱手靠着树干。思绪游弋时,不自觉点点脚尖,划乱一片杂草。有些事,不是装看不到,就能当没发生。

她伸出左手拇指,上边还有薄薄一层粉,恍惚花瓣亲吻指尖上的色。但她心知肚明,这是胭脂色,也是那个早晨一切红色的源头。因为只有这根手指指甲缝里,蹭到一线红。

问过慧娘,什么东西用得上大拇指红印。慧娘说,无非是各种契书。比如地契,债契,或者……

而她有的,只有她这个人。这样想,托付了什么,换得了什么,也不难猜。

搓搓粉拇指,右手紧紧扣着树皮。徐成毓垂下眼睫,盯着从树后闪现的人影子。头不戴冠也不披发,只简单用布带束起。但她知道,那人细微处尤其讲究,束发用的布条必是精心绣成,且与衣袍暗纹相称。

那人不挑吃食,无论宫中菜肴还是街边小摊,总会把一粒一粒米都挑干净。偶然,如果两人用膳时坐得太近,头上的发冠会蹭到徐成毓额顶。

那人也很挑食,水有一点涩味都不喝,茶杯茶壶不成套不喝。非得自己重新打水烹茶才下口。

那人好像没有不会的,上能赶马车下能教刺绣。且说他来学术科,徐成毓不信。如果基本算账都不会,怎么管理香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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