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乔娇娇小心翼翼地问,生怕那人一言不合又突然消失。
“临时回来拿点东西,这就走。”那人举了举手中的文件袋,说话的口气十分生疏,好像她就是个陌生人。
奇怪,这点跑腿的小事不是交给林晋去做就好,怎么还劳他亲自跑一趟。
头脑愈发昏沉,思绪怎么也屡不清楚,她口齿不清地说,“那慢走啊。”
兀自后退一步,借着屋内的光细细打量着那人深邃的五官,俊眉星目、鼻峰高耸、薄唇轻启,好一副俊美模样,只是几天不见看上去好像瘦了一圈。
那人颔首点了个头,走出去几步忽地又顿住,侧头挑眉问,“喝酒了?”
她强撑着晃了晃脑袋,“没有,没喝……说过不喝就不喝的。”
明明是那人先走的,怎么到头来又是他先兴师问罪。想到这里乔娇娇就觉得一阵没由来的委屈,真是太委屈了。那人总是这样,一有什么不顺心的就躲起来疏远她,以后要是让她逮着机会非得再用这招来治治他不可。
本以为那人会继续追问个没完,毕竟她一身酒气连说话都含糊不清。那人多聪明啊,怎么会被她轻而易举的一句话就给糊弄过去。
她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只等那人劈头盖脸一顿教训。抬眼发现那人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径直转身往电梯口走去。
头好痛……不知道是不是酒劲上头的缘故,头痛到像是被人用铁锹砸烂的西瓜。不仅仅是头,她的心也好痛,像被人用无数根尖锐的针扎了个遍,痛到她的身体都在止不住地颤抖抽搐。
想追上去,也想问个清楚说个清楚。可双腿像被酒精麻痹了动弹不得,喉咙也像被酒精堵住了说不出话。
真的好想跟他说,她今晚被别人欺负了。她记得那人对她说过,他说,“娇娇,有我在,不会有人敢欺负你。”
她想看着那人的眼睛,好好地问上一问,这话到底还作不作数了?为什么她被人欺负的时候,他没有像以前一样来替她解围了。
没有了那人她就只能靠自己,狠踹别人再往别人头上扔酒瓶子,靠把自己变成一个小太妹来保护自己。
她不想这样,她想做回以前那个有人疼有人爱的乔娇娇。
可不论有多么不想,都不得不承认……她被亲哥哥忽视了,现在就连假哥哥也不理她了。
推开门进了房间,落地窗前可以看到那人的车缓缓从大门口离开。路灯昏黄,漆黑的车身穿梭在栽满蔷薇花的路径里,最终隐没在路的尽头,与黑夜融为一体。
后来她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她满头大汗,喉咙干涩,又梦见那人坐在床边用温热的毛巾擦拭着她的手心和脖颈,恍惚间她听见那人好似在抱怨,“真是个小骗子,说话一点也不算数。”
挣扎着想起身来同那人理论理论,但眼皮像是有千斤重怎么都睁不开。
再后来她梦见自己穿越到了撒哈拉沙漠,在里面疯狂找水喝,沙漠里也有那人,他揣着一大壶水在前面跑,她在后面拼命的追,可那人身高腿长,步子迈得又大又快,不一会儿就跑没了影,她一个趔趄跌在地上,急得嚎啕大哭起来。
早晨,乔娇娇是被渴醒,看到床头柜上摆放着盛满温水的水杯,她端起来咕嘟咕嘟灌了好大一口,干得冒烟的嗓子才觉得好些。
下了楼,偌大的房子里空空如也,早上七点是老人家晨间的活动时间,估摸着一时半会还回不来。
今天没有什么安排,乔娇娇吃完早餐就打算出去转转,刚一推开门,就看到院子里停着一辆粉红色的帕拉梅拉。
秦乐一脚踢开车门,从车上跳了下来,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总算逮到你了,想见你一面可真是不容易。”
“这么早,你怎么来了?”乔娇娇提溜着鞋问。
“我容易嘛我,约你几天了连个信也没有,再不来抓你,我哥非把我炖了不可。”秦乐双手一叉腰,”今天说什么你都得跟我走。姑奶奶我凌晨五点就在这守着了,你总不能让我白等。”
“那也不是我让你等的,好好的觉不睡,你跑这来等我干嘛?”
“还不是我哥吗,仗着自己有几块臭钱就对我颐指气使。你以为我想来,要不是他要挟我,你求我来我都不来呢。”秦乐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脖子一昂说,“走了,你才是我姑奶奶。”
“去哪?”
“你安心吧,总不会是把你卖了,我要是敢对你使诈,还轮不上我哥,湛哥就得先把我腿打断。”
乔娇娇这才放宽心,乖乖地坐到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
秦乐坐上驾驶位,车门一带,怦然作响。转过后视镜,抿了抿唇上的口红,按下发动键。
“嗡——”汽车引擎声轰鸣,秦乐咧嘴一笑,“坐稳了,今天一切消费都由秦大公子买单!”
秦乐先是带她去了一家超难约的顶奢美甲店,大早上做美甲还真是头一遭,乔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