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哪里呢?”
“暂时还没想好,新书现在写到一半了,灵感有些枯竭,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下静心创作。”
“你要是走了,许总怎么办呢?”
突然想到那天在医院里她和那人相拥在一起,那人是背对着门外的,徐芝晴恐怕也只看到了那人的一个背影而已,所以才会和乔坚坚一样误会她是和许鉴凌在一起了。
“嫂子,我和许学长从头到尾就没有过什么,是你和哥哥误会了。”乔娇娇放下纸杯轻声说,“我在意的人不是他。”
“不是许总,那是谁?明明看看你们……”徐芝晴一副欲言又止的态度。
“如果我还能和他在一起,我一定会告诉你们他是谁。”她想了想失笑地说,“只是我还和他终归是不可能的,不想让你们知道,也是想最后维护他一次,不是他的错,是我不自量力。”说完,鼻尖似是泛起一阵酸胀感,叫人憋得难受。
“娇娇,我和你哥哥,我们都希望你过得幸福,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说吧,只是不管去了哪里都要和我们说一声,不要让我们担心。”徐芝晴一手搭上她的肩头,轻轻拍了拍她。
“我知道,等我安顿好了就告诉你们。”
走出影棚发现天上雾蒙蒙的,才不过下午三四点钟,天却暗得和傍晚似的。乔娇娇吸了吸鼻子,拢紧胸前的领口,秋风带起米色风衣的下摆,像飘散在空中无依无靠的单叶。
刚出影城又走了没多久,天边就飘起星星点点的雨珠,不多时雨点越来越密集,最后化作滂沱一片。
她记得,第一次遇到那人时,也是这么大的雨。黑色的宾利乖顺得像宠物一样停留在她身边,那人坐在车内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让她上车,只不过一切的美好都有开始,却只能无疾而终。
手机在包包内不安分的疯狂叫嚣,她不想接听也不敢接听,可犹豫了好久还是认命似的拿了出来。屏幕上来回闪烁着那人的名字,无休无止,像是预料到了什么。
她颤抖着手在秋季的寒风中将手机递到耳边,那人熟悉又温暖的声音从听筒处传来,“宝贝你在哪呢?外面下雨了,我去接你回来吧。”
半晌,她都没有出声,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死死掩住口鼻,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是啊,她多自私,临了还想在听听他的声音,再听他唤自己一次。
“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那人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不对劲,接着她听到那头传来水杯打翻的声音,“别害怕,告诉我你在哪,我现在就过去,等我一会。”
“何湛……”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我们分手吧。”
许久许久,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电话里只有隐约的电波声和那人愈发急促的呼吸声。
雨滴像是石头一样没完没了地砸进地里,头顶的屋檐太短,偶有几滴雨珠被风拍打到她的脸颊上,袭来一股冰凉刺骨的痛意。
“宝,今天不是愚人节,你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乖,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找你,有什么话等我到了再说好吗?”颤抖应该是会传染的,不然那人的声音怎么会抖得比她还要厉害。
“我没跟你开玩笑,何湛,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她放缓语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毫无波澜,“你应该知道的,我对待感情向来就不长久。我前任男友你也见过,和他在一起也就三个月而已,分手也是我提的,当时你也在场,难道你忘了?”
“娇娇,如果你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好好沟通,你不要这样随随便说就说分开好吗?”
“没什么好沟通的,我烦了就这么简单,虽然只有不到两个月,但是你让我感到腻味。”
“你要是觉得我太粘你了,我可以改……”那人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挣扎就妥协了,“我可以给你空间让你觉得舒适,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没有站在你的角度考虑。如果你不想天天见到我,可以搬回御宸湾住,随时都可以。我有时间就去看你,你要是不愿意的话,那就等你想见我的时候我再来,都随你,只要你别离开我,我什么都可以接受。”
高傲如他,说出这番挽留的话,到底花费了多大的勇气。
“何湛,你别自欺欺人了,你难道不明白吗?我从一开始接近你……”就像被万箭穿心似的痛到再多说不出一个字来,绝望感排山倒海而来,面对这条深渊般的马里亚纳海沟,她没有一点跨越的办法和勇气。
“娇娇,你……是在骗我的吧。”那人的声线低沉到泥里,就像即将要被眼前狂乱的雨水掩埋入土。
“还有骗你的必要吗?哦,对了,要说骗的话也不是没有,不花点心思在你身上,你怎么肯乖乖掏钱出来投资我的作品,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你这么蠢的生意人。”她学着那人曾经冷言冷语的态度,不带丝毫感情地说,“现在作品已经开拍了,我的目的也达到了,我当然没有理由再委屈自己。”
“和我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