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会在十二月中举行,最后一张是钢琴独奏考核。
比起陆弘禹的歌,这些歌对她而言像是儿歌一样了,还是跟上辈子同样的歌,找回记忆再练习一番就完成了这个考试。
「考试如何?」陆弘禹的消息。
「还不错。」沈一一回。
「最近怎么话那么少?」陆弘禹问。
「可能还沉浸在考试压力里。」
她已经把情绪暗示得很明显,时间长了她很难再保持乐观,也不是个乐观的人。
她想去停车场旁人行天桥的对面街买胃痛药,陆弘禹如今监督不了她的饮食习惯,最近又把胃病养了出来。
开车到对面需要绕一大圈,便打消了驾车的念头,反正买了药就可以在学校睡了,又不用开车回家。
黑夜里的人行天桥还是亮着灯,她吹着风仰望不间断来来往往的车辆,哪怕在夜里了还是感受到生活紧迫的节奏,犯起了头疼。
突然一只触手从她背后捂住嘴,沈一一反手给了后面的人一个后手掏,才发现来人竟有三个,而且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她身后!
来了一手后他们发现沈一一反抗能力极快,赶忙凑上去牵制住她的手脚,把人压去天桥栏杆,她的头已经推至半空。
沈一一努力斜过头想看清来者的面孔,让她意外的是竟然一个都没掩饰五官!
「杀了?」那个人问。
「没有吧?雇主只是说给她点教训。」
「上了?」
「也可以。」
沈一一顿时明白过来,是有人雇了这群混混来对付她。
他们把沈一一拉回进来,她见状找到突破口一脚踢中旁边混混的要害,又反脚踢向另一个,转个身也把捂住自己的混混给吓蒙了,来不及反应过来就受了沈一一的脚踢。
谁想尝试站起来都必须受沈一一补上一脚,如今只有她一人,不能一次过抓住三个比她还要壮硕的人,只能利用目前的优势等待支援到来。
身上没有带任何武器,也不懂得掩饰面孔,手法也略显生疏,看来雇用他们的人是想利用他们足够普通来掩盖自己的身份。
「谁让你们来的?」沈一一问。
「兄弟抓住她!推下去!」
为首的那人喊道,不料三人都疼得站不起来,沈一一一脚踢向他的嘴。
雇佣他们来的人一定知道她是一个人生活,所以让这三个混混毫无防备下绑架她,可是她失算了。
多数人认识她的时候就叫沈一一,但显少人知道她还叫方沢熙的时候,爸爸是空手道教练,连她的黑带荣誉的名字就叫方沢熙。
但凡她放下点高傲查一查她的身份,事情不会进展得如此不堪,她就是打从心里看不起沈一一,便忽略了她所有的优点。
如此愚蠢的下属加上愚蠢的雇主,沈一一大概已经猜到是谁。
她不急不慌地从被甩掉的背包里拿出手机,对准混混的脸拍下几张。
「哎!」沈一一蹲下安慰似的拍拍那位老大:「你们打不过我呢!倒是正常,别觉得挫败!」
「任务失败了!我们啥也没了!」
「怎么会呢!不过就是钱嘛!说说呗,陶珊给你多少?」
混混听到陶珊的名字很明显慌张了,正是沈一一想看到的,也证明了她的猜测。
「不是她!」
「她叫你对付我,那你知道我是谁不?」
「有人给了我们一笔钱,让我带几个手下给你点教训,说你是独居女性。」
「那你本来打算给我什么教训?原本想把我推下去,可是不想无福消受这些钱,对吗?」
沈一一说完往他的肚子上加了一拳,旁边的两个人看到也不敢再乱动,小心翼翼地尝试坐起来。
她把为首人的衣领给拉起来,恶狠狠警告:「就算你们任务失败了,她也不敢找回你们,留下证据,但是你们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就是送命!」
她开起手机给他们看之前偷拍有自己跟陆弘禹的合照。
「我跟陆氏有关系,你觉得我追究起来,是将你们送进牢里呢?还是我现在就把你们打残了关一辈子!」
「陆氏太子!你是陆氏太子的人!」老大慌张得浑身都在颤抖,望着天桥外的景色想跳下去的冲动也有了。
「不过呢,我知道你们只是随处找到的小混混,也是为了钱,我呢,倒是讲道义的人。」
「什么意思?」他听见还有挽回的机会更加洗耳恭听。
「首先你必须让我知道,是谁,给你多少钱。」
他愣住半响,还纠结着到底要不要说出来,说出来就等于陶氏不会放过他,眼前这人的身份还有待确认,真的要在此刻说出来吗?
这时沈一一拨通了一个手机号:「老张过来一下,带几个家里的保镖过来,不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