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鼠在打人柳下做了什么,原本张牙舞爪的树竟然安静下来,西里斯拉着索菲亚朝树干下走了过去,而后是女孩们,最后是负责殿后的詹姆和莱姆斯。
维斯塔捂住自己的口鼻,看着面前的洞口惊讶地问:“咳咳咳,这里竟然有个密道?”
“霍格沃茨的密道可不止这条——好了,别愣着了,沙菲克。”身后传来男巫们催促的声音,索菲亚已经跟着西里斯跳了下去,维斯塔和阿米莉亚交换了一个眼神,也跟着进入了密道中。
一行人在昏暗的地道中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地道开始向上倾斜,索菲亚眼前出现了一片微光。
西里斯攀上出口,熟练地钻了出去,又朝下方的索菲亚伸出手来将她拉了上去,随后是其他女孩们,最后是詹姆和莱姆斯,变成老鼠的彼得此时也已经恢复了人形,九个人挤在一个不算宽敞的屋子里,仿佛空气都停止了流通。
伊芙琳本能地想要找到窗户的位置,却惊讶地发现视线所及,所有窗户都被封上了,她又仔细观察了一番四周,在屋子里的家具上发现了许多令人毛骨悚然的抓痕。
察觉到一直挽着她手臂的乔安娜有些紧张,伊芙琳安抚性地环住了她的背,问道:“这里是……尖叫棚屋?看起来像是什么极其危险的野兽曾被关在这里。”
阿米莉亚和维斯塔下意识地望向了莱姆斯,看到男巫本就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苦笑:“的确是尖叫棚屋……没有什么野兽,只有一只……狼人。”
乔安娜不可抑制地发出了一声尖叫,被伊芙琳拉着退到了入口边,却被詹姆和彼得一起拦住了,她们看向自己的朋友们,却发现她们脸上没有多少惊讶,伊芙琳恍然大悟,问道:“这就是你们那天晚上发现的秘密?当时刚好是月圆之夜——卢平是——”
“听月亮脸说完吧,拜托你们。”彼得小声乞求道。
“……我爸爸得罪了芬里尔·格雷伯克,在我小时候,他为了报复咬伤了我,从那以后,我就变成了狼人,我以为我没办法来霍格沃茨上学,但邓布利多校长接受了我这样的学生,这个屋子和那条地道都是为我修的,为了我每月一次的变形……还有打人柳也是……
“但是我的秘密很难瞒过朝夕相处的朋友们,幸运的是,他们发现了这个秘密,却没有因此对我感到恐惧或是厌恶,而是学成了阿尼马格斯,陪我度过艰难的月圆之夜……”
“但是抱歉,我想我不得不打断一下。”维斯塔说道,“如你所说,邓布利多校长他们做了很多防护措施来避免你的暴露和保护城堡里的其他人,但前提是你在变形之后好好待在这里,而不是被他们几个带出去——”
“是的,”莱姆斯低下头,看起来愧疚极了,“我很抱歉我给其他人带来了安全隐患……”
“得了吧,沙菲克。”西里斯打断了莱姆斯的道歉,“我猜你一定没有认真听过和狼人有关的黑魔法防御课!‘如果附近没有可以袭击的人类,又没有其他动物陪伴左右,那么狼人就会绝望地攻击自己’——这是一名合格的巫师必须掌握的知识。”
维斯塔的目光掠过房间里遍布的爪痕,最后看向莱姆斯苍白憔悴满是痛苦的面容,最终选择了沉默——她的确没有办法再指责一个为自己的身份而困扰的狼人。
“而且我们马上就要毕业了,这几年你们也没听说过霍格沃茨出现因为被狼人袭击导致的恶性事件吧。”詹姆走到莱姆斯身边,换住了他的肩,“而且你们一定知道月亮脸是个多么优秀的人!”
的确没有人能否认这一点。
索菲亚沉默了很久,忽然开口道:“没有其他方法能够缓解莱姆斯的痛苦吗?我们都知道狼人在变回人形后还会记得变形中发生的一切……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我的能力对狼人是不是同样有效,如果有用的话……”
西里斯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而莱姆斯对她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说道:“谢谢你,索菲亚,但那太危险了。”
“那么有没有什么能够解决或是缓解变形时狼化症状的魔药或是咒语呢?”乔安娜问。
莱姆斯摇了摇头,回道:“目前还没有……”
“如果没有就去研究,总能找到解决方法的吧。”维斯塔说道。
“说的倒是很轻松。”西里斯抱着手臂嗤笑了一声,被索菲亚拽了拽,倒是乖乖噤声了。
维斯塔也没看他,只对着莱姆斯说道:“我可以让我爸爸打听一下,有没有人在做相关的研究,如果有的话,我想以你的情况或许可以去帮帮忙……”
“就算没有,我记得卢平学长的魔药学成绩也不错,或许你可以自己在这方面做一些研究。”阿米莉亚也提议道。
即将毕业的男巫们没有嘲笑她们的天真,她们说的固然有道理,但有些时候,对于有些人而言,并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去做什么的。
这件事以一次大规模的牢不可破誓言画上了句号——是维斯塔在西里斯的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