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偷本小姐头上,说!把赃物藏哪里了。”
秦燃云:“……”
“好呀你,不说!不过我很聪明,我发现了,藏在这棵树下。”
这是一开始约定藏首饰赃物的地方。
但是,陶夭用鸟嘴梳理身上的浮毛,回想看到的秦燃云脸上的不甘心与恨意。
玩游戏而已,被抓到有那么恨吗?更何况,石头剪子布夏伊伊输了,当小偷当得可开心了。
成人师姐的场外音浮现:“我当时不知道,秦燃云他拜入父亲门下前,便是做扒手营生。”
陶夭停下梳理的动作,沉默。
这样夏伊伊的话和行为的确是踩大雷了。
无知是罪过吗?陶夭不知道这个答案。
她飞去降落在夏伊伊的肩膀上。
一天除了练功外都在山上爬来爬去,与师弟玩游戏,逗林中的动物,看蛐蛐瓢虫这类小昆虫。夏伊伊觉得今天过得真够滋味。
夏伊伊看落在自己肩膀的小红,拿着肉乎乎的小手挑逗鸟儿的下巴。
“小红,你去哪里了,一天都没见到你。”
儿童的声音还带着些奶气,眼睛和行为里却展露着对世界的好奇。
*
在这里当鸟当习惯的陶夭抓住一根小虫吞肚。
肉香味,还不赖。
夏伊伊长大了些许,眉眼里有了成年夏有晴温柔的样子,而性子却依旧大大咧咧。
这一年里,夏伊伊说了不少自以为无错却伤人的话。
但夏伊伊是掌门的女儿,没人敢说出反对的话。就连教养她的父母完全是一副溺爱的模样,无条件包容女儿所有的行为。
但就是这样,让陶夭的神色越来越沉,这不是一个好现象,现在师姐转变的处事行为就说明中间经历不少事情。
可惜,陶夭只是一只鸟,除了嘎嘎就是吱吱。
夏伊伊也不懂鸟语。
*
夏伊伊依旧穿着黑衣服爬树。
陶夭一开始以为穿黑色衣服是为了防止夏伊伊弄脏。
但看到全门派都是黑衣服后,陶夭噶了一声。
懂了,这是门规。
如果全部人穿黑衣服那就是稳定的水面,但有人穿粉衣,那就是往水面投石子。
震起涟漪泛远,而水底的石子却不会由此消失。
夏伊伊六岁时,五岁的锦栗上山。
锦栗是夏伊伊母亲远房亲戚的女儿,家道中落来投靠夏掌门。
锦栗长得唇红齿白,眉间一颗朱砂痣,肉嘟嘟的脸蛋像是凡间年画上的娃娃。
陶夭站在夏伊伊肩头,注视着秦燃云跟锦栗聊天的场面。
本来是三人说话的场景,但秦燃云的注意放在锦栗身上,而夏伊伊说出的话却没得到他人过多的注意。
被人冷落久了,家中的小霸王开始发脾气。
“你们聊这些不闷吗?!上山玩游戏才好!秦燃云,我们继续玩道长和小偷的故事吧?”
“这是什么游戏?”锦栗好奇地问道。
夏伊伊见有人搭理,自豪地把游戏说出来,没想到锦栗听完后面露难色。
“抱歉了,夏姐姐,我可能不适合这种游戏,让燃云陪你玩,我还是回房看书吧。”
“你还没玩怎么就说不适……小红,你抓到我头发了!”
听夏伊伊要直白说话得罪人了,陶夭立马把爪子往小孩头发里扎,发丝往外扯,把夏伊伊的吸引力转移。
在夏伊伊跟陶夭斗智斗勇处理头发时,秦燃云说道。
“师姐,我陪锦栗去看书了。”
“小红不要乱动,等等,不……”
夏伊伊看着离开的两人,脚步像是被定在原地。
“不玩游戏吗?”
总是大声说出自己想法的孩子第一次小声问出问题。
*
最明显的是秦燃云的变化。
成为锦栗的小尾巴,锦栗说东绝不往西,打南绝不碰北。
陶夭没法飞去锦栗那看是怎么一回事,只能待在夏伊伊身边。
夏伊伊缺了一个玩伴,但这事对夏伊伊来说不大也不小。
夏伊伊消沉几天很快又去山上疯耍。
现在夏伊伊突发奇想,拿着小木棍丢去远方,让陶夭用爪子捡回来。
“小红,是绑了黑绳子的木棍,不要捡错了。”
夏伊伊举起拳头,拳头里包着鸟食。
“捡回来,才给你好吃的。”
这是训狗吗?陶夭拿爪子挠腹部,但还是不情不愿地飞去捡树枝。
现在整个坞门围绕着新来的锦栗转,陪大小姐玩的就只有一只被拔毛的红鸟。
大小姐夏伊伊遵守着门规,每天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