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端庄守礼,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那时候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却莫名不敢去问阿姐,为什么他们才是一母同胞的亲人,可对着他,不能如对着寄容一般笑得肆意洒脱?
他颓然地抚上那石桌,妄图从冰冷的桌面上,感知到曾经属于阿姐的那一丝温暖,他听见身侧的无独说道:“柳暮雨,不要再让她失望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用不着你来可怜我,”柳暮雨像是被戳中了心中的痛事说道,“你以为你是谁,假惺惺地做给谁看?现在白凤阙都是你的了,你满意了。”
无独被他眼里的恨意刺到,良久才说:“你好好休息吧,我不会让人来打扰你的。”
他离开了东苑,这是柳朝云曾经住的院子,他望向头顶晦暗的天色,长庚星依旧明亮耀眼,他伸出手想要触及,却心知不过是痴心妄想,寄容依旧静静地立在他的身侧,他用极轻的声音说道:“错的何止他一人,如今我们都得到报应了。”
……
林玠和邱逸仙回到徐琦的院落处时,看到叶致淮守在徐琦床边,徐琦已经陷入深深的沉睡之中,叶致淮不错眼地看着她,好像一个不经意,她就会消失不见。
林玠从未见过这样的叶致淮,他记忆里的叶致淮谈笑间从容不迫,无论何时自有一股摄人的气势,他高高在上,寻常人于他不过是脚下的尘土,他也确实有这样的资格,可如今的他却自愿落入了尘土之中,惹得满身尘埃,仍犹言不悔。
可那也只是一瞬,他抬起眸的瞬间,依旧是凌人的气势,看到是他们,才放松警惕,手指附在薄唇边,做个了噤声的手势。
看出他们有话要说,叶致淮起身,带着他们走向门外,轻轻带上门才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无独不太对劲,他把柳暮雨关在自己院子里了,我们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想着还是先来这里守着再说,”林玠说道。
邱逸仙继续说道:“我真不明白,无独为什么要这样护着柳暮雨,我总觉得他不是因为柳朝云才这样维护柳暮雨的。”
叶致淮眉头皱了皱问道:“为什么这样想。”
“刚才我们在无独的院子里看到,到处都是寄容模样的偶人,他的妻子是柳朝云,他身边带着的偶人却是寄容,与他日日朝夕相处的也是寄容,不见半分柳朝云的踪影,实在太过奇怪,就好像,”邱逸仙娇美的脸上,眉头蹙起,她犹豫了会儿,顿了顿才说出,“就好像,他一点都不在乎柳朝云。”
林玠也点点头说道:“他对柳暮雨倒还比柳朝云上心些,将柳暮雨关在自己院子里,或许也是防备着我们伤他,要把他放在眼皮底下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