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报名就没人报吧!就算愁死,没人自然还是没人。她把大门一反锁,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睡起了午觉。
这么多年,每次遇到烦心事,睡觉是她屡试不爽的自我疗养的好方法。哪怕一枚原子弹在她头顶爆炸也与她无关,她就像待在安全结界里的公主,外界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对她产生任何影响。
不知睡了多久,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赖楠迷迷糊糊接通电话,那边传来父亲焦急的声音:“楠啊!你快来医院,你妈她……她流了……呜呜……现在大出血……哎!这可怎么办?”
她没想到某一天她会像一个家长一样去安慰自己的父亲?
“你先不着急,有事找医生,我马上过去。您先告诉我,你们在哪家医院?”
她拿出笔写了父亲所说的医院,就马不停蹄赶往那里。
到了医院,她照着房号火急火燎去找父亲,走至挂号大厅,突然遇到了两个熟人,赖楠迟疑片刻,低头正要从他们边上走过去,结果还是被他们认了出来。
三人见了,都有些尴尬,一时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我来看我爸,不好意思,有点急。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赖楠看着周恒辉,心里竟一时就像吞了一块热豆腐一样,烧的焦疼。明明是她先拒绝了人家,此刻她反而感到很委屈?
也是,哪个人没有虚荣心,妒忌心,占有欲?曾经他呵护的是她,而如今他呵护的是别人。况且她跟他分开还没一个月,他就跟别人交往了,即便她可以很善良的认为他们绝对没有在她面前炫耀的意思,但是她也无法保持一颗平常心去看待。
她躲在厕所里,想着他们以前的点点滴滴,还是流了几滴眼泪。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至少他们曾经也有过甜蜜的时刻。
他虽长得不好,但是他为人处世,乐观,自信,积极幽默,这讨喜的人格魅力实在令人羡慕。
她尽管漂亮,但在他面前,她就像一个千篇一律的小丑,她感觉自己配不上他,反而自己低微的就像一个尘埃的灰尘。
赖楠哭了一通,擦擦眼泪,洗了把脸,心情低落,很想有个人哄哄,但想想脆弱的像孩子一样的父亲还在等她,不得不扛着疲惫去看望父亲。
原来老两口去南湖公园玩,可能拍照拍的太尽兴,没注意脚下的台阶,一脚踩空,摔在了台阶上,脸上,身上摔的青一块,红一块,到医院,孩子也没有了,刚刚还有点轻微出血,现在虽然已经脱离危险,稳定下来,他爸枕着女人的一只手,像是不抓住就要飞了似的。
赖楠想要是自己妈看到这一场面会不会吃醋?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过了一阵,医生进来查房,又给女人深入检查了一下。说基本稳定了,没啥问题,可以吃点东西,补充“一下营养。
赖楠出去买吃的,回来站在两位老夫老妻对面,看着父亲无微不至,轻轻吹着勺子里的汤,满眼的心疼与怜爱,使赖楠大为感动。
爱别人就像爱自己,这可能才是真爱。
她说话一个人走至医院外面,忍受着酷暑难耐的焦作,心事重重。
“我们聊聊!”身后是周恒辉的声音。
“好!聊聊!”她转身微微一笑。
两人坐在医院楼下的凉亭里,此时凌霄开得正灿烂,藤蔓缠绕翻过凉亭,从亭子四面垂下来。这绚烂的美丽似乎跟二位的初衷有些背道而驰。
两人面对面坐着,“我们……”
“祝福你们!”赖床知道他说不出那句话,她知道他的确是真得爱过她的人。只是她一直不明白怎样才是爱,不明白每一回她不回电话,他为什么会生气,不懂他拼命赚钱,只是因为她无意间的一句话。
周之翼告诉她,就在上月他已经存够了买江边一处楼盘的叠墅。他是一个好人,她当然希望他能幸福。而她注定是一个不快乐的人,又怎能配得上他的深情,也只有姜云云可以。
“不要怪她云云,要怪就怪我吧!”
“我干嘛要怪她?”本来就是,感情不在,情意在。“以后我们还是朋友!”赖楠伸出手。他也慢慢伸出手来,一对手握在一起。
“欣欣……可能以后不会在我那里干了。”
“好!随她去吧!”听着他的略带鼻音的嗓音,知道他又感冒了。
“希望你以后早日找到你的另一半。”他说。
“谢谢!”她内心并没自己所想的那样悲伤,反而感到轻松不少。
爱情并不是太阳追着月亮,而是太阳身边有云彩陪伴,月亮身边时刻闪烁着星星,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父亲这边已经不需要她帮什么忙了,有她反而像是多余的。
她独自一个人打车回去。走到江堤,又想起她的好友黎丽来,不免悲从心起。
她独自一个人在健身步道上漫无目的走着。
这里已物是人非,早没了曾经的模样。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