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恩。”
魏惜从怀里掏出帕子替她擦了擦眼泪,道:“你是我的一等女使,和旁人自然不同。”
那些见夕颜站了起来的婢仆们,一时不知道自己是站起来还是继续跪着,一脸纠结和尴尬。
魏惜这时才把目光挪到他们身上,冷冷道:“既然喜欢跪,那就跪着吧,青姑,派人盯着,这些人一刻也不许站起来,要不然都忘记了,公主府谁才是主子了。”
青姑点点头,指派几个有力的侍卫围了起来,没求情的婢仆一边庆幸自己没出头,一边散了。
夕颜尴尬地看着为她求情的其他人,道:“公主,他们……”
魏惜给青姑一个眼神,青姑上前拽起夕颜,嘴上关心道:“夕颜累了一天,姑姑我亲自带你梳洗一下,再来伺候公主。”跪了半天的夕颜被青姑半拉半拖带走了。
闹剧散了,魏惜便开始用早膳,刚吃一口粥,眉头就皱了起来,看向负责膳食的朝颜:“这什么粥,一股子药味。”
朝颜回道:“回公主,是人参粥。”
魏惜放下勺子,“人参粥?哪来的人参?”
魏慎刚入宫时又瘦又小,魏惜做姐姐的心疼他,做主将宫里所有的人参都拿去给他进补了,久而久之,所有的人参都进了国库,便是公主府,也没有奢侈到能拿人参做粥的地步。
“宫……宫里的人参。”
闻言魏惜将碗重重放在桌子上,朝颜见她动怒了连忙跪下。
“我是不是说过,不要惊扰陛下?”
朝颜低着头,细若蚊声道:“是、是奴婢去宫里找太医时,正好碰见陛下从侯府回宫,陛下知道奴婢是公主身边的人,便询问缘由,陛下担心公主惊吓劳神,赐了根百年人参,让奴婢给公主进补。”
魏惜盯着朝颜的头顶道:“那你昨晚为什么不提见到陛下这回事?”
朝颜抬起头,小声道:“您没问,奴婢就没提。”
魏惜气笑了,道:“也不是你是真傻还是装傻,算了,人参还剩多少?”
朝颜道:“奴婢怕公主尝出来,只用了一些人参须磨粉熬粥,其余都没动。”
魏惜看了看碗里的粥,道:“把剩下的人参送过来。”
*
公主府客房,临风端着半碗药走出来,迎面撞上带着朝颜的魏惜。经过时,魏惜看了眼没喝完的药,道:“他怎么不把药喝完?”
临风不好说剩下的半碗药里其实是莫泽吐的血,推脱说:“殿下喝了,但也吐了不少出来,剩下的怕喝了又吐,就没喝了。”
听见莫泽吐了,魏惜便越过他进门去。一进门,看见莫泽半靠在床边上,手里捧着本书,画面美好的像一幅画。
见魏惜来了,莫泽抬起头露出温和的笑意:“公主来了。”
魏惜快步走到床边,将他手里的书夺去,道:“你现在需要静养,不要劳神。”
跟在身后的朝颜将手里的炖盅放在桌子上,默默退了出去,又碰上回来的临风。
朝颜习惯低着头走路,直到临风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才抬起头,缓缓开口:“临侍卫有事吗?”
临风笑着道:“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们公主身边,另一个女使去哪了?”
朝颜答:“夕颜姐姐现在应该在后院,你有事找她?”
临风移开挡路的身躯,摆摆手离开:“没事找她,随便问问。”
*
魏惜看了看还是面色惨白的莫泽,犹豫了一下,上前伸出手在他额头探了探,随即便收了回去,“退烧了。”
魏惜袖间的馨香还萦绕在莫泽鼻尖,嘴角的笑容压不住,眸中流光熠熠。
魏惜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别扭地走到桌子前端来炖盅,“听临侍卫说,你把药都吐了出来,正好炖了参汤,你喝点暖暖胃也是好的。”
莫泽只盯着她没有动作,魏惜端着炖盅,疑惑地喊道:“太子殿下?”
莫泽握住她端着炖盅的手,道:“我不喜欢听你唤我太子,显得生疏又冷漠。”
自她进门,没有一口一个太子殿下,而是一口一个你,让他找到了一些真实感。
魏惜挣脱莫泽的手,嗔了他一眼:“殿下愈发得寸进尺了,我一个寡妇让殿下留宿府中,已是出格之举,不唤殿下太子,那要唤什么?”
莫泽讨好地笑着接过魏惜手里的炖盅,拿起勺子喝了几口,“嗯,好喝,这是公主亲手做的吗?”
魏惜不自然地缩了缩手,道:“怎么可能,是府里的女使做的。”
莫泽把她的小动作收进眼底,似是遗憾道:“我还以为是公主做的,毕竟救命之恩,公主会小小报答一下。”
魏惜听了这话不乐意,上手就要夺:“殿下不爱喝,不必勉强,还搬出救命之恩来……”
见魏惜要夺,莫泽放下勺子,端起整个炖盅一口气喝完,魏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