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妈妈。
时不时被旁边的冷光射一下,那老鸨浑身不自在,不自觉的想起刚刚白芷在府门口对她说的话:“不管等会儿见到的人是不是丢失的清月小姐,妈妈您只管说是便好。”
说完便塞了一小块金子过来。
那老鸨看着走在前面眼顶于天的贵人,心里暗暗琢磨,该不会又是哪家女主子趁着男主人不在,借着由头欲想将那外面的野狐狸打发了。
说实话,这种手段在内宅里她见的多了,无非就是一些后宅之间的争宠手段罢了。
但是她王鸨鸨开门做生意,也不是什么都接的,且不说这货的质量参差不齐,懒得调教,要是后续那男主人要是个有钱有势的找上门来,她也得罪不起。
但是女主人也不好直接拒绝,故以,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她都是先假意接下,后悄悄放走。
两边都拿钱,两边都不得罪。
打定主意还是跟着往常一样处理,那老鸨的心稍稍安了些,也不惧旁边那嗖嗖的冷刀子。
挺起胸,跟着前方的贵人,也朝前走去。
一头,带着两尾,延着蜿蜒的游廊向前行进着。
初秋的清晨,薄雾笼罩,似烟似团,笼在半空中,白茫一片。
越往前走,依稀能见一三层阁楼,在那二楼阁角之处,有一窗棂大开。
在窗户边沿,有一少女恹恹倚靠在窗户边沿,她穿着月白大袖衫,眼眸低垂,头发松松用一根白玉簪子斜插,其余无任何装饰。
身影消瘦,慵懒至极。
那老鸨心里瞪一下,薄雾浓云愁永昼,好一副美人倚窗图。
再往前走,那美人的脸渐渐明晰,几缕青丝自额前飘落,那垂下的眼,眼尾略上扬,勾起的眼尾,似勾过人心间,摄人心魄。
听到楼下有缓缓而来的脚步声,苏皎皎立马抬眼,满怀希翼的望过去。
迎上那水眸,那老鸨的心仿佛漏掉了一拍,水波潋滟,如泣如诉,那双眼,仿佛会说话似的,勾着你往前走去。
那老鸨一眼就认出,面前这位女子不是她之前失踪的清月。
可这位女子,相对于清月,只能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更胜一筹。
她老鸨开门迎客这么多年,调教过的小姐也是数不胜数,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将清纯和妩媚拿捏的如此到位,极度的纯,极致的欲,能相互融合相互贯通。
这是第一位。
娇中带弱,弱中带怜,怜中又透着媚气,眉目间不似风尘女子的讨好,又自带一股傲气。
既娇又怜,又非真软弱可欺,勾起了人的征服欲。
这样的美人,要是能入她天香楼,那她这第一楼的美誉还不得响彻海内外。
那老鸨看着面前的美人,心里一阵激动,不竟暗暗的摩拳擦掌,蠢蠢欲动了。
“咳~”
一声咳嗽声将那老鸨拉了回来,前方的傅幼莹微微转头,轻声道:“是她吗?”
那老鸨偷偷看了眼旁边的白芷,结结巴巴回道:“是~”
傅幼莹没去细想那语气的不对劲,却在那老鸨回答是之后,轻扯了下嘴角,眼神带有轻蔑,直直朝那阁楼上的人盯去。
一副果然如我所料的模样。
待她们一行人越走越近,远在阁楼上的苏皎皎也看清了来人。
不是她心中朝思暮想的那位,一瞬间,星辰陨落,眼里的光暗淡了下去。
又看了看,看到了前方走过来的傅幼莹,仿佛是想到了昨天指责她的那席话,苏皎皎鼻头一酸,眼眶瞬间的蒙上了一层水雾。
仿佛她就是那做错了事的罪魁祸首般,委屈的轻咬着自己的下唇。
苏皎皎慢慢收回目光,透过眼中的薄雾,凭窗远眺,朝着那远方的望去。
又变回了刚刚那幅‘美人愁图’画。
不多时,三人已步行至阁楼下。
傅幼莹站在最前方,对着空气吩咐了一句:“将她带走。”
从旁边的梨花树下,凭空出现了两位彪形大汉,蹬蹬蹬,几步上楼。
就站在了二楼苏皎皎的旁边。
苏皎皎仍坐在原地,不为所动,目光穿过薄雾,看向了远处那若有若无的小巷。
太阳高升,薄雾渐渐散去,周遭一切渐渐变的明亮起来。
傅幼莹对着楼上的苏皎皎轻蔑一笑,威胁道:“若你不走,那哥哥永远没办法回来。”
听到此话,苏皎皎的睫毛颤了颤,低下了头,似乎是在思考。
又或者是在纠结。
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直视着傅幼莹,似乎是在问她:此话当真?
傅幼莹挺了挺胸,气势如虹,胸有成竹般的对着苏皎皎点了点头。
苏皎皎此时虽被傅琦教的灵动了些,但跟傅幼莹比起来,终究还是一个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