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脸上的汗珠擦净。将药吹凉了些,才慢慢喂给她。后面因为太困,倚在她床边睡着了。
谢夭能感知到这一切,待她睡着后才睁开眼。面色复杂的点了她的睡穴,扶她上床睡觉。
她曾经怨恨过她,因为她抢走了本应该是两个人平分的爱。但后面她又觉得可惜,世界上唯一一个跟她长着一样的脸,且血脉血脉相承的人,不是同路人。
烧热的身体酸软,就做完这些事她都没有力气到桌前喝口水。还好,橙雨一直都在,连忙给她递水。
她其实不懂为什么谢夭身体的确不好,特别是如今这种情况,还要故意让自己发烧,但她只想让她好受点。
“谢谢你,怎么用这么复杂的眼神看着她?”橙雨的眼神都快出个扇形图了。
“我之前以为她是一个坏人,但只有她留下来了 ,但她又让你……,我不明白”她以为谢瑶理所应当是第一个走的。
跟谢夭说话直来直去的好处,就是能够得到答案。
“她啊,她是一个好人,却不是我们的同路人。”谢夭看着床上休息的人,暗叹血脉的神奇。
谢瑶早就被世道教成一个完完全全的理想坤泽。她派人接触,她一通反驳后将人扭送进婚塔,她派人教育,她直接将人送进官府。
反抗乾元们以及这个时代的世道,是她们不敢想和不敢做的事。道不同不相为谋,她能做的也是只能尽量护着点了。
橙雨点了点头,扶着谢夭做在小塌上,那里已经等着人了,回京后的计划终于拉开了序幕。
她借着生病的借口,推掉各种需要她出现的场合。更是安排着人将她的命格胡说八道一番,造成隐隐约约有人说她是灾星的传闻。
为以后的温国公府退婚打下基础。可没想到,没几天她卖通的那些人就被人上门给打了,最后一查竟然是小太子干的。
她是真的很疑惑,小太子跟谢瑶并不来往,也未曾在人前相护,怎么就对她的事情那么上心呢?
这个问题还是先放放,反正目的已经达到,后面见面的时候,找机会问吧。顺便看看在他心里,她的重量。
大选不仅是选择储君的正妃或坤主,也会为皇子们定下人选择日成婚,顺便给权贵们指婚。
那么多人自然京城是十分热闹,参加的人选准备也十分激烈。谢瑶更是盯了她好几天的服饰和诗书礼仪,直到没有错处才放过她。
谢瑶作为京城第一才女自然是没什么问题,从小到大各种宴会场合都没怯场过,就是有点提不起精神。
明天都要参加大选了,她还在她院子里唉声叹气的不肯走。
“瑶瑶阿姊叹气做甚?以你之才,明日定是艳惊四座,轻易得婚如意郎君。”
看着在塌上不停翻滚的人,谢夭偷笑毕竟还是个孩子的年纪。
“关于大选的考核之类的,我自是不怕的。只是之前我的婚事,父亲一直有意将我许给庆王,我也同他接触过,一个难得正常的乾元”
“听阿姊那样说,那不是挺好的吗?”谢夭似是不懂,懵懂发问。
“你啊你,”谢瑶说着轻笑一声,“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因为父亲有意让我与太子成婚。”
太子派人打人这件事本就藏的很浅,她能查到,谢丞相同样可以,怕就是因此起了心思,毕竟皇亲哪有国母好?
“阿姊是因为太子殿下那些的那些传闻而不喜,还是因为自己的婚事不能自己做主?”
“傻姑娘,”谢瑶揉了揉她的头“处在我们这个位置,没有人能婚事自主的。”
“不过若是你可以选择,你与太子倒也相配”
“为什么啊?”她和太子又不熟。
“温世子为人如何你我心里明白,这事是我对不住你。但如果可以选,太子比他好上太多。你不出去所以不知道,太子为你打了人”
其他人都会认为是太子为谢瑶打的人,可谢瑶本人觉得他是为我打的人,可真奇怪。
“可我之前并不认识他啊。他怎么会为我打人?”她不这样觉得。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小时候经常喜欢跑出去玩,或许什么时候认识但忘了吧?”随即又探了口气,语气坚定的猜中了却不自知。
“夭夭,你明日尽管照着喜欢的人表现,温国公府,我去嫁!”不知为何谢瑶她突然决定让谢夭她比自己自由一点。
“啊?”不了吧,你这也太冲动了。
谢瑶拉住她的手:“夭夭,你不要以为我疯了。之前有人告诉我,坤泽不一定要循规蹈矩的活时,我觉得她有病。”
“但是根据你的情况一想,我又觉得她说得对!我们可以为自己而活。你可以做出选择!”
很多人都说不通,教不了的理想坤泽,她以为早以被固化,被驯服的人,却因血缘与疼惜开化。
“再说了,说不定你与太子命中注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