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以时玉离才将银针探入了酒壶之中。
看着依旧银白发亮的银针,旁边的李捕快先是惊呼出声,“怎么会这样?”
跟李捕快相比,傅时羽和时玉离就显得淡定多了。傅时羽转过身指着四周的窗户问李捕快,“这窗户一直是闭着的吗?”
时玉离顺着傅时羽指的方向看过去,四周的窗户都是紧闭着的。时玉离的目光又落到窗下的卧榻上,床帐被褥等也都一应换成了成亲用的红色,此刻床帐挂起,被褥整整齐齐地放着。
时玉离的眼睛一亮,下意识就去寻找傅时羽。
傅时羽还在同李捕快说话,李捕快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此刻听到傅时羽的问话,立马回答道:“是的,现场我们一点儿都没敢动,带走陈素素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不过,新婚之夜门窗紧闭也是正常的。”
傅时羽轻微地点了头,像是认同了李捕快的话。
回答完傅时羽的问话,李捕快转向时玉离手里的银针,语气带着几分惊喜,“时姑娘,这银针没毒是不是就说明陈素素是被冤枉的?”
时玉离倒是对李捕快的态度起了兴趣,“李捕快,你倒是非常关心这陈素素啊。”
李捕快闻言挠了挠头,丝毫没听出时玉离语气里的调侃意味,耿直憨厚地回答,“时姑娘你有所不知,前年冬天我娘生了一场大病,我这俸禄根本就不够抓药看病的,还是靠陈小姐的施恩才治好的,所以这次的凶杀案都说陈小姐是凶手,我却怎么也不愿相信啊。”
“原来如此。”时玉离这才知道原来还有这等缘故,怪不得之前李捕快对陈素素言语多加偏袒了。
李捕快道明缘由后,又开始义愤填膺了,“也不知道是谁嫁祸给陈小姐,别让老子抓到他!”
时玉离没应他的话,还在暗自思考着:照目前情况来看,陈素素不是凶手的可能性很大不假,但她既然有心维护他人,恐怕她也不是完全清白的。
过了一会儿,门口衙役带了人进来,“李头,这是孙府当晚伺候的丫鬟。”
被带来的小姑娘十五六的模样,穿着孙府的丫鬟服饰,看到屋内站了好几个人,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看来看去,只慌忙行了礼就不敢说话了。
时玉离看看左边站着的不说话就面若冰霜的傅时羽,又看看右边站着的仍旧在义愤填膺的李捕快,摇头叹气:这事儿还是得自己来啊。
于是时玉离走上前去,安慰那吓得抖抖搜搜的小丫鬟,“没事,别怕,我们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看到时玉离温和友善的态度,那小丫鬟才慢慢地点了点头。
“孙思哲是什么时辰回的新房你记得吗?”时玉离温声问她。
“回姑娘,大少爷大概是是亥时三刻回的房。”
“时间这么确定?”
小丫鬟已经没有原本那么害怕了,“是的,大少爷回来的时候,我才退下,我屋子就在旁边,回到屋里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一下,就是亥时三刻。”
之前仵作查验,孙思哲的死亡时间是亥时到子时之间,那么结合丫鬟所说,那就是亥时三刻到子时之间,这仅仅半个时辰多一点的时间,就让活生生的新郎变成了死人,很明显凶手是早有预谋。
“你回去的时候,这新房的门窗都是紧闭的吗?”这次问话的是傅时羽。
“门窗?”小丫鬟抬头看了一圈四周,很明显是茫然的,“回公子,奴婢没注意到。”
“你把当晚的事情再仔细回忆一下,务必要事无巨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