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身体,苍白着脸忍着剧痛回身对千面等人道:“你们走吧,我就当从未见过你们,去做你们该做的事情。”
母饿鬼从衣服里面取出一个小包裹递给优昙道:“这是你的天衣,我特地拿来送给你,也许有用。”
优昙伸手接过后,道了一声感谢,嘱咐道:“你也回去,不要再参与这里的事情。想办法出宫去。”
她转头看了一眼众人,将天衣披在自己身上,变做一个斗篷,罩住了自己的头面。动作轻灵地翻窗离开了这里,纤细的身影融入了夜色当中。
千面等人面面相觑,他们刚想离开这里,却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大门被打开,刚刚出去的优昙居然又回来了,她关门上锁,面色紧张地对众人道:“你们快翻窗逃跑。”
断后的青空正要翻窗,房门被暴力打开,门外正是刚刚那名异域男子,他脸上阴晴不定地走了进来,优昙果断地将青空推出窗外,纤细的身影拦在窗前,一语不发。
外面不知道何时聚集了许多卫兵,千面等人花了许多功夫才摆脱了追捕,几个时辰后,三人神魂未定地躲在一处房顶上,大气不敢喘。底下的宫殿里灯火通明,到处都是搜捕他们的敌人。
洛水担忧优昙的处境,忍不住道:“她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刚刚那番情景,明显那男人对优昙颇为防范,看出来她有些不对劲,因此早就防着她逃跑。
但是他们泥菩萨过河,此时自保也很困难,更不用说去担忧别人了。
就在此时,房顶上一声轻响,好像有人落在了上面。青空警觉,摆出攻击姿势,但是对方轻声道:“是我。”
来人正是宁清,也不知道他在宫门口搅得天翻地覆以后怎么脱身的。
千面三人见到来人是他,都觉得十分心安,将刚才的经历对他和盘托出。
没想到宁清的神色却变得大为震动,握着刀鞘的手下意识一紧:“你们说那女子称自己为优昙?她在哪里?”
他的表现颇为古怪,居然最关心的不是银月的下落,而是刚刚那名女子。
洛水心直口快,有些不忿,却被千面拉了一把,千面道:“我们也不清楚,不过想来她好像身份颇为特殊,对方没有伤害她的意思。”
此时,他们所处的位置下方一阵喧哗,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拉着一名身材纤细的女子在走廊上大步走着,身后簇拥着许多天女,许多饿鬼士兵拖着一些衣衫褴褛的人跟在最后面。
那女子被拉得吃痛,却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她身着一袭紫色纱衣,身上还穿着出逃时的斗篷,此时斗篷的帽子落下,一头乌黑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披在背上。
两人脚步不停,穿过回廊,往一处宫室走去。
这里是用来举办宴会的一个小厅,波旬将优昙带到厅后的一个小房间内,将她关了进去,用温和语气道:“我们一会要招待客人,你要乖一点。”
优昙绝美的容颜上满是惊惶:“刚刚那些人是什么人?是人类吗?你要对他们做什么?罗犀那,你亲口对我说过,你是授了五戒和菩萨戒的居士,你怎么能够故意伤害他人?你忘记了你的信仰吗?”
“信仰?”波旬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重复了问一遍,“什么信仰?”他悠然道:“信仰有什么用?在你死的时候有用,还是在我死的时候有用?”
“优昙,你看看我们,就是信仰才让我妻离子散,国破家亡。我的妻子被害死,我自己在战场上为国牺牲,我的孩子却被他人夺走。信仰又给了我什么?什么广度众生,只是一句空话。人人生而自私,我为什么要为了别人牺牲自己?就因为我是王吗?”
波旬的嗓音依然温柔醇厚,说出口的话却冷酷锋利,“那不过是骗人的玩意而已。如今我只想要我们一家团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别人的死活我才不管。”
这一番话惊得优昙唇色苍白,浑身发冷,她不敢置信地急急问道:“即使如此,你也不能帮助鬼物入侵人间啊!你的内心难道不会因为人间生灵涂炭而痛苦吗?”
波旬审视着眼前脸色极为苍白的女子,眼底闪烁着冰冷的笑意,神情却十分失落,口中忧伤道:“优昙,难道你忘记了我们之间的山盟海誓吗?难道你不再爱我?从此要弃我而去吗?难道爱一个人不是要接受他的全部吗?”
优昙的表情仿佛快要破碎,她颤抖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
波旬满意地看到对方因为自己的话心神大乱,他温柔又缱绻地替对方理了理凌乱的长发:“优昙,不要想那么多了。我们一会就要招待客人了。打理好你的形象,我们可不能在客人面前丢脸。”
他拍了拍手,两名天女从门外进来,一左一右将失魂落魄的优昙带到梳妆台前,开始梳妆打扮。
波旬走到优昙的身后道:“难道你不想见到我们的孩子了吗?”优昙的神情一动,她有些软弱地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波旬走出小房间,来到前面的厅中,拾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