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约而同一般，没有人回复悠悠这句话，这样一句话孤单而尴尬的伫立在群里，像是在被公开处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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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曲一歆作为私募公司的派驻代表之一，不是，是卖到直播平台进场工作的一天。
作为互联网公司，大家早上上班的时间都相对较为自由，前一天晚上和汪淇一起已经和悠悠共同制定了应对计划，一歆心里也比较踏实，等到了快10点，才不慌不忙的去了公司报道。
等10点到公司后，却发现办公室里还没有几个人。仅有的几个，也是早上过来蹭食堂早饭的，要不然就是头天晚上没有回家睡觉，直接蹭公司休息室睡的。
到了快到中午吃饭的时间，同组的人才陆陆续续到齐。漆伍让小跟班把一歆叫去一块儿吃饭，小跟班萎靡不振，漆伍却精神抖擞。一歆实在忍不住，问道：“你们两个是什么情况。”
“啊？”小跟班把背打直，看起来有点紧张。
“这上班时间也太晚了吧。”一歆道。
“唉。”小跟班又软了回去，臂肘撑着桌子，全身都像直不起来一般：“你看起来我们是上班晚，实际上我们就没有明显的上班和下班的界限。”
“要不然就是前几天加班太厉害，亏空了，要不然就是晚上在家加班太晚了而已，简直就是薛定谔的上班晚。”
编程的同事们最辛苦，后台凌晨3点多，还有很多人在排队提交代码跑程序；做运营的这几天要稍微好一点，但是凌晨一点多也有人在发邮件。
“像是我，每天结束都要把当天平台主播的重点事件编好进行汇报，我昨天在家都搞到晚上一点多。”
“喏，你看。”小跟班把手机拿给一歆看，像是为了证明确实晚上很晚都还在发邮件工作。一歆却在邮件界面的主题上瞥到了“铜钱”、“江白鹤”的字眼。
“等一等，”一歆抬头望着漆伍道,\"所以连铜钱被黑的事情你们都要关注吗？”铜钱还只是平台名不见经传的小主播而已，却会出现在汇报主题里。
“任何和平台顶级流量相关的事情我们都很慎重。”漆伍的餐盘都还没有怎么动，却已经站起了身，他对一歆说：“你一会儿到A1会议室来。”然后下巴点了点小跟班，“这几天她就跟着你，我们对于潜在投资者向来非常欢迎，只要不涉密，她有什么问题，你都有问必答。”
“好，明白。”小跟班点头。
等漆伍走后，小跟班才回头跟一歆说：“所有和大佬相关的事情，我老大都很敏感的。”
“大佬是谁？”
“天，那还能是谁，当然是江白鹤，鹤皇啊。”
小跟班把一歆送到会议室：“就是这里了。”然后上下看了看一歆，看到一歆手腕上带着的红线绑着的小枚铜钱，看起来古朴而又别样的精致，连忙好心地对她说：“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带这个了。私下悄悄跟你说哦，我怀疑漆总最近对转运有点执着，他连我给我姐求的送子求子符都要抢的。”
“哦，好的，谢谢。”一歆笑弯着眼表示感谢，一边将手链取下腹诽, “这帮人什么鬼，一个两个都对手链上瘾是吧。”
推开门，漆伍已经在会议室里了，会议室四周的玻璃百叶帘已经拉下，小小的会议室显得严肃而压抑。
“我相信你已经知道铜钱与我们平台签约，并且准备和HE的成员打几场比赛的事情。”
“所以呢？”
“关于昨天发生的事，公司和HE内部已经决定好了应对措施，还希望你们后续能够配合。”
这里的‘你们’，显然是说的她和悠悠了。
“谢谢漆总，但是不必，我们自己已经有安排。而且，这也不是我在这里工作的目的。”一歆说的很官方，带着疏离，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悠悠是悠悠，工作是工作。一码归一码。她在这里的角色是代表的私募公司，而不是代表的铜钱。漆伍跟她在这里聊铜钱的事，一歆觉得边界有些不清晰。
“哦？不用这么剑拔弩张，要真正对一个公司做战略投资，不是只是看看财务报表，做做纸面上的尽调和所谓的基本面分析就可以的。”都是人精，漆伍当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希望这段时间你把和铜钱主播相关的事情，当做你在公司参与一个项目，我相信贵公司应该很希望有这样深入的报告吧。来，把你们的想法说说看？”
漆伍不等一歆说话，看了看表，继续道：“哦，不用说，想来铜钱这个时候，已经开始直播了吧。”
话音刚落，投影仪上已经出现了铜钱直播间的画面，直播间里没有铜钱的声音，一条条弹幕悬浮在直播间的画面上。
只见屏幕上，充满了恶意刷屏的字眼。
“不要脸。”
“不要脸。”
“不要脸。”
“有本事露脸直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