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炣捣鼓手机:“找的江艺瑾。”
“哦……”
“啊?啊!”纪湘咽了咽口水,“江……江艺瑾?”
“江艺瑾......”纪湘回过味儿来碎碎念,“江艺瑾好啊......江爷好啊……”
“我都忘了江艺瑾来津城读研了。”纪湘有些犹豫,“那咱……还找江艺瑾吗?”
纪湘只怕祁炣和江艺瑾前任相见,分外眼红。毕竟当年的他们,爱的轰动,分的惨烈。
“嗯?”祁炣回完消息,“找啊,为什么不找?你也说了,江爷啊。白捡的大便宜。”语气很轻松。
“行。”纪湘心满意足了,“这回是真捞着大佬了。”
“哎,我记得江爷不是拿了丘氏数竞的金奖吗?没去帝都大学读研啊?”
“不知道。”祁炣漫不经心,江艺瑾拿奖的时候,是他俩闹分手最激烈的时候。
“晚上我不回酒店了,有人攒局子喊我。”随后祁炣报了个会所名字,让纪湘送他去。
纪湘了然。祁炣嘛,家里从商的大少爷,总得有些人情往来的。
江艺瑾在公交车上站了七八站。吵闹,拥挤,窒息。她有些困了,好在她撑到站了。
她现在的经济实力足以支撑她租一间简单的单身公寓。
下雨天很阴沉。世界灰白,江艺瑾也是灰白的。
“小姑娘,看看花吧。”时常会在小区门口卖花的佝偻小老太太耳边会簪鲜艳花朵。江艺瑾见过几次,觉得很可爱,可惜她没什么生活情趣,没光顾过老太太生意。
她看见老太太布满褶皱的手来回挫着。是啊,今天够冷的了。
江艺瑾停下脚步,这次她没有推拒,她问:“奶奶,百合多少钱一支?”
老太太笑着说:“天儿晚了我要收摊了,算你十块吧。”
比别家便宜。
“行,我买三支。”江艺瑾扫码付钱。
“诶好。”奶奶拿报纸给江艺瑾包起来。
江艺瑾去接,奶奶的手探到她头侧,江艺瑾下意识屈了膝盖。
“小姑娘,低低头。”
江艺瑾感觉到奶奶将什么东西别到她右耳后,凉凉的,好像是支花。
江艺瑾错愕,老太太眼尾的每条褶皱都透着从容温和:“漂亮的花,就得配漂漂亮亮的小姑娘。”
回到家,室内昏暗。江艺瑾进屋第一件事先洗手,她没开灯,在摆设简单的屋内不需要视力也能行走如常。
再抬头看见洗手间镜子里的自己时,江艺瑾愣了。
那和蔼的老太太说什么来着?漂亮的花配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所以老太太给她簪了朵玫瑰,热烈盛放的玫瑰。
她已经很久没看过自己了,她知道自己行将就木,已经不讨人喜欢了。而镜子里的这张脸,被红色撞出鲜活。还会有人用浮夸幼稚的红玫瑰热烈温柔的爱着她啊!
江艺瑾的脸上有泪水划过,那双眼睛被润的亮晶晶的。将手擦干,撸下袖子重新掩盖暗红斑驳的划痕。洗把脸,她要重新梳妆,她想去见一个人。
晚上九点,在酒店敲代码的纪湘接到了意向不到的人的电话。
此刻纸醉金迷的会所,短袖牛仔裤一身朴素的祁炣被一群潮服名牌的二代们奉上主位。
攒局的白兴修举着酒杯走到祁炣面前:“祁哥,你难得来一趟津城,也不跟我这发小说一声,小弟我差点招待不周。”
祁炣恹恹的举起饮料杯跟白兴修碰了一下:“来的匆忙,不必费心。”
白兴修露出不怀好意的笑:“祁哥你还不知道吧?你当年那个不识好歹的马子也在津城,读研呢。”
祁炣皱皱眉:“提她做什么?”
下一刻,包间的门被打开,喧嚣玩乐的人都静了下来。身穿米白色大衣端庄肃穆的江艺瑾在红红绿绿的蹦迪灯光下很突兀。
祁炣“腾”的一下站起来:“你怎么在这?”
白兴修按着他的肩让他坐下:“祁哥,你可瞧好了吧。”
屋内的那些和祁炣熟或不熟的人起哄:“就是啊祁哥,当年这女的这么下你脸,就该吃些教训!”
今天还没见到祁炣前,江艺瑾就收到了白兴修的邀请,但她没必要应付花天酒地的富二代的骚扰。可纪湘告诉她,祁炣在这,所以她来了。
龙潭虎穴罢了。
白兴修拿一个杯子倒满威士忌烈酒,向江艺瑾走来:“呀呀呀,我们的主角来啦。”
“白兴修!”祁炣想要制止他。身旁的人却将他按住:“祁哥别急啊,白哥不会做的很过分的,就想拿这女的给祁哥出个气。”
“江小姐,你看,今天时候正好,故人相见,有些恩怨总是要解决是吧。”白兴修语气循循善诱。
江艺瑾面色平静,打掉白兴修想搂她肩膀的手。
白兴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