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鱼心情有些沉重,沉默了会,但她不接受这样的指控。
“干娅洁知道了郁桐安跟我,溟鱼,是一派的了。要是我们没有分开走,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
没等伍仁出声,溟鱼继续开口分析:“已然知道干娅洁是一定会出手,因为‘谷北’在她的地方高调出现了,她什么都不做马上会让皇上知道,倒是后就变成干娅洁和宛勇的麻烦了。”
“我跟你们一起走,有麻烦的就不是‘谷北’了,而是郁家。”说完溟鱼叹了口气。
她跟郁老太爷只有两面之缘,但只是郁桐安怕是要伤心死了,他跟郁老太爷感情深厚,就算是喜丧一时也是接受不了的吧,正如她师傅过世。
也怪不得伍仁急成这个样子。
“现在应该还能给郁桐安那边送信吧?”三皇子出现之后,皇上不可能不提防郁家帮助德文帝的遗孤。
“能。”伍仁才从溟鱼给出的消息中反应过来。
“那我写封信给郁桐安说明一下情况,你能帮忙送过去吗?”溟鱼整理了下头纱,重新将自己包了起来。
伍仁没有来得及回答,门口就传来一位男子的声音。
“伍仁兄弟,听说你带了个人回来……”那人直愣愣地走了进来,看到院子站着的两个人愣了一下,“这位是?”
溟鱼看向伍仁,等着他来判断情况。
“这位就是我们在找的溟鱼。”伍仁简单地介绍了下,“这位是郑平贵的公子,郑冱,他一直在帮忙找你。”
“郑公子贵安。”溟鱼坦然地跟对方打招呼。
郑冱看了眼伍仁,又看了眼溟鱼,有些不可思议。
“这是找到了?”他们马不停蹄地找了近一个月,就这样突然地结束了?
郑冱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像他们忙了半天,也没能帮上什么忙。
“多谢郑府出手相助。”
溟鱼行了个礼,瞥了眼伍仁,伍仁也跟着道谢。
郑冱慌忙摆手:“不客气,我们也是按三皇子吩咐办事。”
“三皇子?”溟鱼询问地看向伍仁。
伍仁小声跟溟鱼说着情况:“公子写信给了三皇子,三皇子答应帮忙找你。”
“也不单是郁公子的原因。”郑冱插嘴解释道,“但是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你要等我爹回来问他才知道。”
三皇子找她又是什么事?
“那这段时间能否麻烦贵府给在下安排住所呢?”
“这是当然。”郑冱允诺下来。
……
住所一时还没有收拾出来,溟鱼就在伍仁那些起了信。
伍仁走了进来,磨磨蹭蹭地走到溟鱼边上。
溟鱼低头写着信,感觉到了伍仁的到来,没有抬头。
“怎么?”
“我很抱歉我刚刚不知道实情下对你生气了。”伍仁低下了头,悄悄地看溟鱼,“你没有生气吧?”
溟鱼轻笑,她还以为什么事呢。
“我早知道你是个傻愣了,没关系的。”
“什么?!”伍仁暴起想要反驳,但想到自己理亏,又忍住了,“你伤好全没?要我去找大夫吗?”
“不碍着活动,不用了。”溟鱼低头看信,看看有没有什么写漏的。
“记得安慰一下公子,他现在肯很难过,他知道你没死肯定会好受些。”伍仁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是什么时候到这的?怎么还要去客栈里拿东西?你早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们?”
溟鱼随口应道:“没门没路,怎么找?”
“…直接找郁家商铺啊,你知道说找我或者公子,他们都会直接带你来找我的。”伍仁有些疑惑,“公子没有跟你说吗?他是这样吩咐我的。”
溟鱼动作顿住,好像、大概说了,但她忘了。
回想下她那时还觉得她每一步都挺明智的,现在脸上倒是有些红热。
“……”
伍仁眼神变得愈加怀疑:“你不会是忘……”
溟鱼淡定地开口:“我只是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住在客栈估量一会。”
伍仁很怀疑,溟鱼的口吻跟公子糊弄他时一模一样。
“你不应该帮我去看看屋子收拾好没?”
伍仁没有动,还是盯着溟鱼。
“快去。”溟鱼催促道。
伍仁这才慢慢往外走。
溟鱼视线才重新回到信件当中,回想到了伍仁说要写些安慰的话语。
郁桐安需要她的安慰吗?这个时候任何安慰都是无力的吧。
溟鱼看向院子,院子内的植物都是西呗镇这边土生土长的,是溟鱼没有见过的模样。
她想到了师傅,师傅是否也来过这里呢?
一时间,笔停留在信件之上,久久未能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