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揭下面纱,露出那张明艳至极的脸。
杏眸中掀不起一丝波澜,不带一丝笑意。
“金管家,被人盯上了都没察觉到吗?”
平淡而又冷清的声音狠狠地打在金管家的耳朵里,一瞬间觉得后背发凉。
颤声道:“属下的疏忽,还请大东家责罚”。
他也没想到沈棠突然来访,按照阁规,沈棠白日才会在阁中。
这件事是他的疏忽,近几日不知怎的,动不动便打起盹来,身子乏累得很。
想着,晴风阁内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谅那些人也不敢造次,便没在意。
“被人下了药都没察觉?”沈棠纤细白皙的手指覆在金管家的脉搏上。
片刻
收回手:“麒冥散,无色无味,混在茶水中效果更为明显。”
“此毒看似不伤及要害,却是伤之根本,起先乏困,慢慢地便会神志不清吞噬心智,最后再把你带回去自然什么都说了!”。
金管家顿时满背大汗,咕咚一声跪在地上:“属下失职,竟连阁中出现二心之人都未曾发觉,请大东家按照阁规处置”
“两日之内,属下定将此人抓获”。
若是今日大东家没有发觉,待到中毒已深之时怕是将晴风阁陷入危险之地。
就算是自己死上几百次都不够偿还的,更何况是晴风阁救了自己一条贱命。
否则,在六年前自己早已是草坟一个了。
“等你抓到人,再来寻我换解药,切记留活口,至于处置.....”
沈棠勾了勾唇角:“去找二东家,她会告诉你如何做!”
金管家伏跪在地,不敢起身:“属下定不会让晴风阁陷入危险,就算是拼尽性命都在所不惜”。
沈棠微微俯身迎起金管家:“若真是有那么一日,要你命有何用?倒不如在你还有利用价值时多做些好事”。
阴冷似刀的寒气笼罩在天肆房间,散漫温和的话语如同寒冬的烈风虽伤不到脸却能像是利刃划肉一般疼痛。
晴风阁向来不会养闲人,金管家深知!
此时早已是想抓住那二心之人,恨不得将其活刮,拆肢削骨!
正时,房门被人推开。
房门被推开,见来人,沈棠抬眸:“你倒是忙人”。
近来都城动荡不安,暗藏祸心!就连晴风阁都被盯上了。
女子冷白玉肤,一双桃花眼下满是阴翳,身形高挑。
即使身着一袭霁青色的长衫却遮不住那面纱下的容颜。
丝毫没有理会沈棠的话,自顾自地倒了杯茶:“戒鞭三十以儆效尤,不知金管家可有异议?”
他是自己带回晴风阁的,一手栽培,出了这档子事真是妥妥地在打自己的脸面。
更何况,这般低级的手段都能中招,看来平日里还是太清闲了。
散漫成性!
金管家暗中捏了把汗,跪地道:“多谢二东家,属下岂敢有异议”
“属下这便去领罚”。
沈棠颔首示意,随后金管家起身退出房间。
“近几月朝廷多次上信于晴风阁,已经被我敷衍过去,看来弘庆帝坐不住了!”
沈棠动了动杏眸,神情严肃:“魏家此次怕是有更大的计谋,仇未报怎会安枕入榻?”
弘庆帝心思缜密,谋略心计,善猜忌,处世更为圆滑。
“清歌,近来小心些晴风阁已经被人盯上了!”
青黛的突然出现,绝非不是巧合,沈棠细心叮嘱着。
“如今都城动荡,眼下便是容皇后的生辰,不免有人趁此时机惹出祸来!”
清歌纤嫩的玉指摩擦着白玉茶盏,思量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想必其中,魏家定是下了手笔的。
魏国公这步棋下的定然是剑走偏锋,利用容皇后的生辰将图南的那位牵下水。
“恒渊王十几年未踏足都城,此次一是为了容皇后生辰,二是刚刚大战捷报弘庆帝亲笔书信召回。”
沈棠眼眸一压,顿了顿又道:“你猜弘庆帝会用什么招数让恒渊王留下?”
“难不成还能是婚事?”
此话一出,清歌立刻反驳了自己:“不可能,不可能!”
“谁不知道这恒渊王的手段?此人性子凉薄,城府极深,尽管他生得一副好似神仙下凡一般的相貌,可不是可以随便染指的!”
这几年弘庆帝想方设法地将数不清的美人送到军帐,不出半个时辰便让人赶出了图南!
尽管人人都垂涎青睐恒渊王,却也因为他的手段而望而止步。
怎敢造次?!
“还真是婚事!”沈棠悠悠地开口,肯定了清歌那不敢想象的想法。
“也不知是哪家的倒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