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都说还请二位手下留情”。
本来就没想着接这差事,想着金盆洗手毕竟都是有老少妻儿的人。
可对方出的价钱实在是诱人,他也是几经挣扎才接的,只是跟着就好。
现在他不光带不回自己的兄弟,就连自己都是在劫难逃。
“是...是魏家公子,他说只要我们跟着您就好,赏金百两!沈二小姐我们真的不会伤害您的”
“我当时也是头脑发热,财迷心窍,该说的我都说了,还请您高抬贵手放了我和兄弟们一命”。
沈棠侧眸轻佻黑眉,收回手中的竹棍,扔在一边。
拍了拍手心的灰,大大咧咧地坐在身后的台阶上,唇角露出一丝冷笑:“呵,魏家公子?带着你的兄弟们离开吧!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们在此作恶那死的便不只是这两个人了”。
头目屁滚尿流地带着几个兄弟消失在巷子里,乍然静下来。
虽说他们作恶,可到底还是讲些义气的。
沈言卿站在沈棠身旁,只见她原本玩味的笑意消失不见,眸底一片阴霾,不知在打算着什么。
只觉得他的阿姐变了性子,若是放在从前根本就没有那厮说话的机会!
“走吧,师父还在等着”沈棠起身,神情换回往常散漫慵懒的姿态,手中摇晃着南阳玉挂,“对了,别和师父说刚才的事情”。
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牵扯太多对谁都不好。
沈言卿叹了口气,不在意道:“放心吧阿姐,你让我说我都不会说的”。
他还不想被师父念叨,当初他二人拜师时不过六七岁,现下的身手早已是无人能及。
可师父却告诉他们不可在外人面前露出武功。
沈言卿很是不理解,可他没有沈棠会演戏啊!那真是装傻充愣的一把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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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银盘高挂半空中,夜色融融,蓝黑的天幕上缀满了星星点点,喧天热闹的巷子人来人往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灯光相交掩映。
房间内
寒冰似的气息笼罩在屋子内,烛火萦绕地晃动着,主座上的男人没什么情绪,火光辉映半边脸庞,阴暗至极。
清歌低着头跪在地上,时不时地掀起眼皮悄悄地打量着。
“主人,是我没有处理好,让沈棠起了疑心。”
男人声音低沉:“做错了事,就说明你没有把全部心思放在这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以为这点手段就可以掩盖过去?
天真。
“还请主人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一定让您满意!”清歌拳头攥得紧紧的。
这事是她的过错,就算是杀了她都不为过。
可她本以为计划一切照常,可中途偏偏出现向景恒和魏昶年二人。
“向景恒大婚之日,魏昶年作为魏家长子一定会参加的!不用我教你怎么做吧!”男人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听声音就知道此时的他已经怒气满满了。
清歌脸色有些白,嗓音有些干裂:“是,主人。”
这个人掌控着清歌的性命,还有她的全部秘密。
还强迫她喝下魂散,每月给她解药。为了活着,为了仇恨她不得不受制于眼前的这个人!
“主人,沈棠问起了七鹤寨!需不需要我们下一步计划!”
男人起身:“放心,一时半会还查不到我们。”
沈府
一晃还有三日便是沈棠的出阁之日,全府上下都在准备。
唯独她的清雅轩还一副冷清的样子,就连院子里的海棠树上都挂满了红色的荷包,已是为沈棠祈福之用!
看着衣架上的喜服,足足有三尺之长。
凤冠霞帔做工精细,样式精美,可沈棠越看是越不喜欢。
“小姐,好歹试试这喜服吧!若是有不合身的地方也好改动啊!”
这已经是桃鸢不知第多少次说这话了,从半月前喜服到的那日桃鸢便哄着她穿上试试。
可沈棠要么出府,要么装睡,怎么都不答应。
这会子,算是好不容易逮住人儿。
“桃鸢,你会陪着我去王府吗?”沈棠眼看着窗外的海棠树平静地问着。
可脑子里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桃鸢叹口气:“还有青黛,我们都会陪着小姐的。还有两日就要嫁到王府了!”
是啊!还有两日了,为什么时间过得这么快呢!
这几日回想着师父说的话,自己真的就这么沦为棋子吗?
甚至是事变的导火索....
沈棠站起来:“衣服拿来吧!我试试。”
见沈棠终于答应试喜服了,桃鸢喜笑颜开和青黛将喜服摘下来。
片刻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