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中也养了一批暗卫,安插在四处,王公大臣家里都有,一有风吹草动就向父皇直接报告。”
朱棣听了,黯然说道:“如今我们在燕地,蒙古人、我那几个哥哥包括父皇母后在咱们身边安插的都有自己人,不得不防。”
妙贞听他语气中有悲凄之色,连忙安慰:“手足倾轧在咱们帝王之家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一味示弱得不到重用,还得受父皇申饬,太过于出类拔萃的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要我说索性找出父皇和太子的密探后,在他们面前露出些许破绽,让他们抓住些小把柄告发算了。正所谓小错不断大错不犯,最多也就是父皇两句不疼不痒的申饬,却能让他们放下疑心和戒心。毫无破绽反而会让他们觉得咱们隐藏的太深,心机重对咱们愈发不放心。”
燕王听妙贞这么说,睁开双眼,一脸欣喜地说:“贞儿,娶你为妻真是我朱棣几辈子的造化,论起对人心的把握,我不如你。对父皇的了解也不如你深刻。”
妙贞谦逊一笑说道:“王爷您可不是体察不到父皇的圣意,你是用孝子之心体会父皇的慈父一面,而我体会的是父皇君临天下杀伐决断的一面。要我说父皇母后这几个孩子里,最孝顺的就是您了。”
朱棣常年在宫里得不到重视,妙贞这番话直击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他把妻子又往怀里使劲抱了抱:“知我者,唯有妙贞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