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里喷洒起消毒药水。
方辉问:“这是怎么回事?”
消毒员说:“消毒!要不要给你衣服上喷点儿?”
方辉连忙说:“免了!”
消毒员对方辉晃了晃喷枪出去了。
方辉仗二和尚摸不着头,问龚颖:“他是谁呀?”
龚颖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不知道……哈哈……”
方辉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哈哈……哈哈……太浪费了,这得消耗多少消毒液?”
笑着笑着,俩人竟相拥着哭了起来。在这样的时候,遇到这样搞笑的事情,俩人笑着笑着就梨花带雨了。疫情以来两个人所经受的所有悲苦,都在此刻宣泄出来了。
虹光开着瘪壳车在铁路宾馆对面停下,他接通了方辉的手机说:“喂!我是虹光,我到了,车就停在铁路宾馆对面。”
虹光看着宾馆门前警戒绳内,被隔离的医护人员们在打羽毛球、锻炼身体,显出一派生命活力,感到生活仍然充满希望。
不一会儿,方辉和龚颖从宾馆旁边的街道走了出来。
虹光按了按汽车喇叭,方辉和龚颖走过来,拉开后门钻进车里。
虹光指了指宾馆门前打羽毛球的人问:“他们是谁呀?”
龚颖说:“可能是非典病区撤下来的医护人员,在这里隔离。”
“不会是铁路医院的吧?”虹光问。
方辉说:“好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