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求他们放自己来看她,却见同样一身白纱的玉霎蹲在角落里,缩成了一团,如同一朵即将枯萎的白山茶花,连忙扑到跟前。
“越、越楼?”玉霎抓着他的手臂,艰难地开口,“你来了。”
“阿玉姑娘……我说了好多次啦,我是月镜潮,你也可以叫我不休。”
面带哀伤的少年轻轻地叹气,他有点伤心,仿佛挨的打都不值了似的。
“月镜潮……好耳熟,我是在哪里听到过么?”
玉霎一发病就神志不清,疼痛会激怒她,倒不能怪到她头上去,月镜潮又叹气。
“月镜潮。”
被暖意包围的玉霎似乎稍稍地恢复了些许神智,虚虚地趴在他的怀里,勾着他的衣服问他:“好难受,你能留下来陪我吗?”
“我……他们只给我半个时辰的时间,阿玉姑娘,你坚强些。”
“……”
月镜潮抱着她,看着折倒在臂弯里的玉霎深感无力,想了想,只能把一粒牛奶结成的糖丸塞进了她口中,糖丸也是他能留下来的为数不多的东西了。
他做不了什么,只能寄托这枚糖丸能安抚玉霎,小心翼翼道:“别怕,阿玉姑娘,我一定会带你离开此地。”
脸色发白的玉霎疼得想把身上的皮生生揭下,但含在口中的奶糖丸滋味很好,让她意识完全丧失之前,想起了某些事情,这倒让她稍稍镇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