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兄弟已在南山山门下埋下了炸药,待那六大派弟子破阵之后取得了《太玄经》,我等便可以绕道牵动引线,让他们命丧当场。”
徐姹瞳孔一缩,魔教行事倒是干脆利落,此行六大派来了几千弟子,若全部炸死,那山上岂不是要血流成河。
那长老接着道:“当然,这还要仰赖左使您,将《太玄经》放进这个匣子。此匣由精工巧匠打造,必能保经书无损。”
鱼盈山接过了他手里的匣子。
只见泠泠月光之下,匣中露出点点寒芒,可知精钢无俦,坚硬不折。
那长老又从袖中掏出一卷黄皮革,“这是富春山严子陵地宫的地形图。”
徐姹眸光微动,心中怅然,魔教准备如此缜密,地图路线一应俱全,而她连下山的路都要现挖。
长老将卷轴展开,手指在卷轴上掠过,“届时,山门一堵,左使便可从此密道出山。”
鱼盈山接过卷轴,朝他揖了一礼,“还望长老转告教主,属下定不负所托。”
见他恭敬如斯,那长老叹了一口气,抬起头,像念咒一般开始吟诵,“如是我闻——万宇阴阳,世尊渡法;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鱼盈山即刻接上,“灵台方寸,时日拂尘;于自性中,万法皆现。”
长老“嗯”了一声,拂袖而去。
夜色将月中的影子笼进了沉沉黑幕中。
许姹轻轻吐出一口气,蹲得太久,腿已经有些麻了,背上冷汗遭风一吹,凉得很。
可她还不能站起来。
鱼盈山兀自站在那里,仰头望着清朗的月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久许久,他终于侧过身来。
“躲这么久,不如出来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