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
其实我大概知道情况是有些难以解释。
01.
但那也并不意味着允许降谷零以这种状态面对我。
沉默。
无休止的沉默以及那双深邃眼眸里烟紫色的海。
究竟谁在溺毙，我一时也无法辨清。
02.
“哦呀——”松田阵平拉长语调，躺回椅背，“真是适合降温的气氛啊。”
我深吸一口气，把乱七八糟的思绪从脑子里抽离，扭头看他。
“那么之后呢，你有些什么打算？”
松田阵平摊了摊手，大有尽人事听天命的意思。
我：……
萩原研二难得露出些局促的模样，轻轻搓了搓手指，“虽然我知道这样的请求可能有些唐突，但是能不能……”他避开了我的视线。
我看了两人一会儿，抬手捏鼻梁，“那他就也在这里打工，态度给我摆正，别把客人都吓跑了。”
松田阵平似乎对这样的结局并不意外，并起中指和食指轻轻点了点太阳穴，“遵命。”
“……”答应得太过轻易，来路不明的男人见一个收留一个，在小说里都是难以平安生存的操作。
但其实说来荒谬……事实上，我冥冥之中总有一种预感。
这样的局面早晚要达成，拦不住的。
03.
又是一番安顿之后，时间已近正午。
在萩原研二笑着表示午餐由他来负责之后我拎着降谷零的衣领把他拽进车里。
“来。”我锁了车门，“交代吧。”
——然而得到的依旧是对方长久的沉默。
“……你行。”从小到大，降谷零最能激怒我的就是这一招。
太过迫切地需要理清思路且唯一有些头绪的人坚持要装哑巴，我不自觉从车里翻找出一包香烟。
皱着眉把烟屁股咬进嘴里才想起来之前为了下定决心戒烟早就扔掉了所有的打火机。
但我总觉得该有的。
不是说打火机。是说别的什么，本该在我的生命里至关重要的什么。现在消失了。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过了很久，旁边的男人沙哑出声。
我居然也异常平静地跟着他的问题思考。
“……不记得了。”我答。
是真话。
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吸烟。好像是从某天开始自然而然就有点习惯。
“嗯。”降谷零也回答得很平静。
仿佛这样我就注意不到他骤然攥紧的拳头。
08.
我终究还是放过了他。
他好像是很忙，一分钟恨不能掰成八瓣过。离开前和店里两个新来的打工仔的眉来眼去我也全当没看见。
在萩原研二配了千岛酱的炸薯格面前，一切都可以暂搁。
我一边大口吸入乌冬面疯狂咀嚼，一边一本满足地想道。
“好像小仓鼠。”青年好心情地支着下巴，一不留神就喃喃出声。
“嗯？”我本能地凑近两分，“什么？”
……更可爱了。
萩原研二怔怔想着，半晌轻咳两声，“没什么。”
哦。我点点头，继续沉浸于干饭大业。
完全不知道桌子底下松田阵平精准在幼驯染的脚背上狠狠下脚。
“给我适可而止啊。”萩原研二暗自抽气的时候看到了松田阵平在对面恶狠狠地做口型。
09.
“今天不想营业。”酒饱饭足，我瘫倒在椅背上，终于把这句话说出口。
——爽啊。
社畜就要晒太阳，就要游手好闲，就要大喊不想上班。
“诶？这样好吗？”某半长发大高个嘴上这么说着，手都在解围裙了。
“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松田阵平一锤定音，“回家打游戏怎么样。”
“你说的……”不会是我家吧？我皱眉。
松田阵平摆摆手打断我，“那不然还能是谁家。”
“嗨嗨——”门口的风铃再次晃动，某人愉悦轻浮的声线听起来格外烦人，“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是谁家的无良员工不仅要翘班还要拐走我的小可爱？”
说着，那条褐色的东西就快速移动并向我贴来。
萩原研二的眸子几乎是瞬间就凌厉起来，抬臂挡在女人面前。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那家伙会见他阻拦直接一个长长的滑跪贴到女人的腿上，再搂着她的腰站起来，顺理成章地把人搂进怀里，下巴支在她的肩窝里，甚至有空冲他做wink。
「无赖」。萩原研二无端联想到这个词。
松田阵平忍着猛地站起身后格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