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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刑(2 / 2)

头。

只是……

“既然要派人去打探一番,不若就我去吧。反正你已经能独当一面,就算我有何不测也能继续带领汩军走下去,但如若我不去,而……我一辈子也不会释怀…”

江渊紧抿着唇,点了点头。

………

黎明城。

卫恤正朝着主城的地牢走去,一队黑甲兵士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黑色的盔甲闪着光泽,头盔遮住了脸,只露出一双赤红的眼睛,令人毛骨悚然。

黎明城的地牢名气不小,是个极出疯子的地方,以神出鬼没的刑罚和阴暗沉闷的环境闻名于世。黎明城内信仰极端,这地牢里关的最多的便是他们所称的信仰背叛者。

江翊青被拖在后面,只感觉浑身疼的厉害,五脏六腑都被按在地上狠狠摩擦了一遍,直痛到神经末梢。唇肉已经被咬的稀烂,轻轻一舔倒像用锋利的刀子反复切割,只能又开始折磨自己的手,免得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她曾经贵为长公主,时时都是高洁华贵的样子,哪里有过这样狼狈痛苦的时候?此刻却被人像个麻袋拖在地上,只是痛苦太甚,倒无法再多想些什么了。

不知过了多久,久的江翊青以为自己大概已经死了,恍惚地觉得自己还坐在那个遥远的刽台上,忽然听到了卫恤从远方传来的极飘渺的声音。

“殿下!”那个遥远的带着极度痛苦的哀嚎,和现在这个柔和而阴冷的声音重合在一起,让她觉得有些恍惚。

“吊起来吧。“

极度的疼痛让江翊青全身无力,只能任由自己被别人随意摆布,头也无力地垂着,凌乱的发丝掉下来,遮住了她的神情。

黑甲兵士绷着脸将她的双手吊在两个生锈的铁环里,铁环很高,两个之间的距离稍远,她只能被迫无力地张大双臂,绷紧了脚尖,将全身的支撑都放在被吊起的手臂上,顷刻便感受到手臂极度充血后的疼痛。

她微微抬头看着卫恤。

卫恤眼盲,但耳朵极好,甚至连江翊青抬头的声音都听得一干二净。他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走过去,再次用剑尖挑起江翊青的下巴,轻轻用剑身拍打着她的脸颊。

“姑娘愿意说了吗?”

江翊青故技重施,又狠狠朝他吐了口血沫。

卫恤的脸色顿时沉下来,眯了眯眼,带着一丝危险狠戾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看来姑娘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他往后退了一步,马上有人放了张椅子在他身后,卫恤并没有顺势坐在椅子上,而是在一旁的刑具盒里翻来翻去,

“姑娘喜欢钉子吗?本城主倒是挺喜欢的,刚刚那剑钉在姑娘身上极美呢。只是刚刚在下下手重了些,把姑娘钉在地上了,现在想来不妥,还是把姑娘钉在这木柱子上,如何?”

江翊青低着头一言不发。

卫恤等不到回应,这才想起眼前是个哑女,却微微笑了笑,从暗灰色雕纹的箱子里抽出一根系着红绳的针,道:

“姑娘秀美,与那粗犷东西想来不配,倒不若在姑娘身上绣朵花的好。”

江翊青微微抬头,喘气看着那根细针,看着它离自己越来越近,扎破手臂细腻的皮肉,穿过去带来极尖锐的刺痛,钻心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向后缩躲,却被卫恤一把按住。

“长公主殿下喜爱梅花,这花倒与你相配。”

卫恤虽为盲眼,动作却丝毫没有滞泄,他绣完一朵起身,将纸笔递给江翊青,笑着说:“写吗?”

他边说着,心里闪过一丝遗憾,可惜了,不能亲眼看见这朵血红色的高洁梅花开在白暂细腻的少女皮肤上的美丽情景。

江翊青全身无力,哪有力气写字?况且也并不想写,只是慢慢抬眸望了卫恤一眼,又轻轻垂下,用长长的眼睫遮住一抹泪光。

她看着疲倦不堪,此时心里却是精神紧绷,九小时将至,□□便会自动化水,卫恤虽看不见,旁边的士兵却不是瞎子,到时想要隐瞒身份,就根本不可能了。

卫恤不得回应,甚觉得无趣,依旧笑了笑,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明暗不定的烛光打在脸上更显诡谲,他站起身用柔和的声音轻声说:

“那本城主明日再来看看你。”

他说着,便拂拂衣袖,起身就要离开。

江翊青一下子松了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无力地垂下,紧绷的头脑这才感受到闷闷的疼痛传来。

却不料忽然一阵极端的刺痛传至神经末梢,已经放松下来的她猝不及防,痛呼一声。

原来是卫恤忽然转身将那针头一拉,缝线极快地穿过将一片皮肤瞬间糜烂,本就痛不堪言的表皮再次被如刀割一般的细线猛地划过,她难以抑制发出一声痛呼。

这个声音……

卫恤猛地一愣,缓缓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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