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寝宫里,五个年轻美貌的女子皆开心的不得了,自从去年被太子冷落至今,今天终于能见到太子了。
那五个女子害羞的挑起眼尾打量着太子,只见他双目微闭,衣襟微敞,一只手揉着眉角微微斜靠在榻上,黄昏的光照在太子的身上更添一抹俊美和神秘,都不由芳心暗许。
太子一排扫过去,只挑了一个看上去十四五岁左右,衣襟处绣了几朵梨花的女子,便让其他人出去了。
其它女子内心皆忿忿为什么留下的不是自己,却又不敢表现在脸上,只得顺从的退了下去。
留下的那个女子自是不胜惊喜,双颊早已微红,痴迷的看着太子,不枉费这一年的等待。
太子眼神依旧清明:“过来。”
那女子试探性的坐在了太子腿上,太子只觉这女子身上的香粉气太过浓郁,一点不似那股幽香。
眼见着那女子的双手即将缠了上来,储云宴立马一把推开她,站了起来,沉声道:“出去!”
女子被推到地上,又惊又怕,不知道哪里惹了太子不开心,一边用一只手捂着嘴怕自己哭出声,一边爬起来向太子行礼告退后小跑了出去。
聘林见哭着跑出去的女子,还来不及想发生了什么,就见太子衣冠整齐的走了出来,朝书房方向走去了,聘林忙跟了上去。
书桌前,聘林把一本羊皮卷双手呈递了过去。
这是今日午后从太仆寺回来后,太子让聘林去大理寺卿取的俞行江的卷宗。
太子接过来翻到了一页,只见上面写着:“俞行江,原西州人氏,父母不详,郦国六十一年,因天灾举家搬至彭远村,有一姐俞氏,姓名不详,其丈夫不详,郦国五十八年诞下其女俞茗衣,郦国六十年病逝,有妻俞金氏,名秀珍,郦国六十六年诞下一子俞帆。”
“还有吗,这宗卷并不完整。”太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卷宗,眸里如寒潭般幽深不见底。
聘林恭敬道:“回殿下,大理寺卿说这已经是俞家全部的卷宗记录了。”
太子又看了一眼卷宗“俞茗衣,十四岁,生父不详”,如此说来也算是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只对聘林说:“先拿下去归还给大理寺。”
聘林双手捧回卷宗,退了下去。
几日后,定城西北,这里是太仆寺负责掌管的全国的最大的养马场。
天子的乘黄,各位王子皇孙以及嫔妃出行的马车都是由太仆寺负责,太仆寺更负责着战略物资马匹的储备,为骑兵部队的组建发挥了巨大作用。
太仆寺少卿和两个中年寺丞以及俞行江几人负手走在马场中,正准备为两个月后,皇室到北边不远处幽怀的凉玉宫避暑做准备。
今日俞金氏遵守前几天和俞茗衣的约定,带她和俞帆去定城主街玩乐。此时正值春末,春风宜人,分外舒畅。
俞茗衣头戴着一顶轻纱垂到到胸前的帷帽,拉着俞帆和舅母走到一家首饰铺前。
店铺门面宽敞明亮,门口挂着一块镶金边檀木匾,上面写着“凝翠阁”三个大字。
一眼望进去,里面整齐的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商品,有簪,钗,耳环各种首饰,还有各种胭脂水粉。
俞茗衣清澈如湖水般的眼睛略带渴望的望向舅母。
舅母笑着说:“进去吧,给自己挑件喜欢的首饰。”毕竟定城不比以前住的偏远地方,这里的一些人惯会拿一个人的穿戴打量人。
俞茗衣听闻愉悦中透着一丝犹豫:“可是舅母,我们的钱够吗。”
舅母噗嗤一笑:“这点钱舅母还是出的起,你舅舅在书塾教了几年书也有点积蓄,看完首饰我们再去挑几匹好点的布料做些衣裳。”
于是几人开开心心的走进了这间定城最大的首饰铺。
小二忙把这几人迎了进来,笑道;“两位娘子来的可真是巧,我们二楼新上了一些款式新颖的簪子,要不要上去看看。”说完便赶忙迎接其他客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