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宫不久。迎面走来一老太监前来作揖。
“王上。”
男人十分从容。
“起身。”
终岁寒眼神变得锋利。
力量太微乎其微也要谨慎些。
公公起身时看了眼风无间,还没直起身子耳边又传来男子的声音。
“把他们带到明政偏殿好好洗洗。”
“喳。”
公公又作揖。
语落立刻转过身去,仿佛有什么东西见不得。
确实见不得。
明眼人都知道男子不会立刻要了他们的命。有什么其他打算就不得而知。
太阳已被宫墙没了大半。
路上有来来往往的宫女却静的出奇。若大的宫内只能听见哒哒哒的脚步声。
吱。
偏殿门被打开。
“去,叫些人来帮两位沐浴更衣。”公公对着守门的两个小太监说到。
随后又小声说到“切记好生伺候。”
“喳。”
烛火盏盏亮起点缀夜里的寂静。
“殿下,今日我打地铺。”
风无间坐在床上不语。
“来人,在拿床被褥来。”
太监跑到门正中作揖。烛光印出他的影子。
“喳。”
终岁寒把被褥铺好时风无间早已入睡。
几天前终岁寒发了场高烧莫名其妙来到这里。自己的言行也像规定了一样,该说的能说,不该说的说不出口。
深夜,偏殿的门被打开,寒气顺势而入。苍白的月光打在地上成方形。
终岁寒坐起,半截身子还在被褥里。
立冬之际,他不忍有些寒颤。
“你是谁?”
黑影站在原地。
从身影看,终岁寒认识的人中只有一人最为相似。
黑影不作声,最后离去时顺手把门带上。
“他是林醉。”
风无间不知何时做起。
“林醉?”
“他与我父王幼年相识,算得上旧友。”
“殿下没睡?”
“刚醒。”
西乐(yue)原先与君乐(le)国有冲突。为了息事宁人,西乐便将身为西乐国皇子的林醉以林醉喜游玩为借口送到君乐国当质子。
君乐国国君也是个明白人,于是应了这条件。
林醉趁君乐国太子大婚,王宫松懈之时逃回西乐国。不知他用了何等手段,刚回国就登上西乐的国君之位,后改国号为西言。
在他的管理下,西言日益壮大才有了今日之局面。
直至子夜风无间才睡下。
终岁寒起得早,等风无间起时只见原本放被褥的地方空无一物。
“终岁寒呢?”
“今一早被圣上召去。”
风无间着好衣游荡在宫中。
宫中还是死寂。他询问路过的宫女。
“宫中为什么这么安静?”
“嘘,圣上喜静。”
宫女急促说完又匆匆离去。
直觉告诉他林醉是一个暴君。
走得有些累,风无间就地找了个树旁的亭子休息。
风拂过这里的一砖一瓦,弄得树叶沙沙响。
阳关透过叶中间隙留下光斑。风中仍有寒气,不过多了几分日光的暖意。
一只灰白杂色的猫正懒洋洋地趴在墙上,尾巴时不时在空中动弹。
“懒会花!”
风无间见了猫激动得叫着。
猫跳下宫墙跑到他脚下蹭蹭,喵喵叫着。
风无间满心欢喜把它抱起放在腿上。
风无间没想到它还会再宫中,于是把它待会偏殿唤了人送来猫食。
兴许是林醉也喜欢猫所以懒会花才会留在宫中活到现在。
到了傍晚,宫女送来吃食。终岁寒还是不见踪迹。
风无间开始焦急。
他放下懒会花跑出门。
他刚出门就见一旁行政殿有光,想跑进去却被士兵拦下。
“圣上在处理政务,闲杂人等不能入……”
士兵还没说完殿内传来林醉的声音。
“放他进来。”
士兵作揖。
“是。”
风无间跑进殿站在林醉处理政务的桌前语气急切。
“终岁寒呢?”
林醉看都没看他一眼淡淡到。
“被孤杀了。”
风无间手紧握,压着嗓子试图让自己安静。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区区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