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着蓝色毒汁的血被抽了出来喷在地上,我又抽了几次,每股血中都透着蓝,毒素不尽,我却快要失血过多了。
“哟~”西索的声音夹着哗啦啦的洗牌声从我斜上方传来,“刚想说变得有趣了,结果还真令我失望啊,不如现在就把你摘下来吧~”
我嚯地站起来,“你说什么?”我咄咄逼人地怒视他,双手暗暗捏起引力和斥力,“在我达成目的之前,谁也别想杀掉我!”
银灰的眸子对着黑色的,我死死地瞪着他,他稍微一动我就推开他,把火盆拉过来。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我举着手,蓄势待发,把死亡抛到了另一边,直到西索手一翻把牌消失不见:“哎~已经十五分钟了。”
十五分钟……一刻钟,我没死?
我疑惑地动动小腿,刚才些微的麻痹感在我和西索对峙时已经消失了,剩下的就是伤口本身的疼痛。
“嘿嘿,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果然~”西索眼神发直地注视着我的腿,嘴角奇异地拉了起来,看起来无比诡异。我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转身朝通道狂奔。结果在冲进通道之前,衣服被什么有弹性的东西拉住了。
“喂!”我挥动玻璃刀打掉疾射而来的两张扑克,这个神经病又发什么疯?“我没死你很失望吗?”
他嘿嘿笑了两声,“没有,没有,我高兴得很哪,小爱拉~”这个称呼让我的脸都要绿了,“接下来的路~女士优先吧~放心,在这里就把你办掉我也没法过关~”
办掉?放心你个大头鬼!我皱起眉,权衡一下,好吧,起码杀掉我他也没法过是真的,但是谁能保证他心血来潮明知不能通过还是要跟我打起来?
“算了吧。”最终我咕哝一声,率先走入通道。
西索在我背后笑得很开心,“唉~难怪你刚才要问什么氢气爆炸极限呢~”
好眼力,他居然还是猜出来了。这样的话,让我还有什么杀手锏可言!不能再让他知道更多了!接下来不管他再问什么火焰还是气体,我都咬紧牙关不再答话。
直到西索换了个问题,我觉得他纯粹只是打发这段无聊的走路时间。“唉~你刚才为什么追问那人犯了什么罪?”
“因为很奇怪。”我简单地说,加快了脚步,表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发了疯一样追问他犯了什么罪,来自那个组织……
那个刺青……麻子脸,究竟是什么人?
我下意识地想抬手摸摸自己的左肩,那上面的字母和数字,却是CHIMERA S-A-477。想起西索在背后,我连忙放下抬了几厘米的手。
心脏跳得很快,结合着麻子脸死前的只言片语,“也是逃出来的”“无论逃到天涯海角”“奇美”“不放过”,我有种大难来临的窒息感,背后发寒。
我有点理解凯瑟琳为什么让我“绝对不可以把刺青露给别人看”了。这只神秘的黑色的蚂蚁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的代表,我曾见过不少流氓混混身上刺有刺青,除非出自同一组织,否则他们的刺青决不会重复。
它们代表着我和麻子脸之间,有着某些诡秘的联系吗?
拥有这个蚂蚁刺青的人,一定不止我和疤头两个。我肩上的数字是477,他的是233,那么,这样的人至少还有476个……
可是这样的话,前面的字母CHIMERA,到底指是什么?SA和B,又有什么区别?
一般来说,除非死亡,才能脱离组织……
背后西索的高跟鞋轻微的“踏、踏、踏”声音,配合着不时发出的低低笑声,令我寒毛直竖。感觉像是走了一个世纪之久,久到我觉得自己要精神分裂的时候,这条通道终于到了尽头。
那是一个并不大的房间。但是我知道,根据考官的话,只要通过这里就能到达塔底了。
最后一关。
房间里有两个门,每个门上有一行字。面前还有个石板刻着好几行字。
“危险在眼前,安全在身后。
胜利在门背后朝你招手。
左边的门离你最近,然而踏入这个门的你将会迎来遥远的天堂。
右边的门离你最远,同时,它将会是你近在咫尺的严酷地狱。
选择吧,除非你希望永远在此停留。”
西索轻声念着。然后他笑了,嘴角挑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你要走哪个?”
我略一思索,“天堂吧。”和自由一样飘缈的,遥远的天堂。
“那就说定了~塔底见~”
谁想和你塔底见?我腹诽了一句,随即踏入了刻有“天堂”的门。在我右边,西索踏入“地狱”。
走了好像有几个小时,久到我快要忍不住直接用斥力砸墙时,通道到了尽头。我走上去,不知接下来还走向哪里。难道这里是死路吗?我犹疑地转过身,可没想到的是,在我转身的那一刻,整个地板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