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们又一次没头没脑地打了起来,酒吧的空间不足以西索施展,我被他逼得退了几步,接着就发现我们退到了酒吧后面的巷子里。打架显然正中西索下怀,他发出一阵扭曲的尖笑挥拳向我冲来,我举起双臂在身前格挡,结果被烫伤了的手臂一碰就疼得让我面目扭曲,刚刚经历过战斗的疲惫身体也并非应对西索的最佳状态,我不得不转攻为守。
我向后疾退,西索趁胜追击,双臂一展就把我死死箍在怀里,我一下被勒得呼吸不畅,只能在身体表层撑起斥力盾,用双臂撑住他双臂,转过身背对他,同时右脚发力猛勾他膝盖,要是我成功能让他直接失去平衡。
可西索的体重完全不是我能抗衡的,反而被他抓住机会抱摔在地上,三点式着地之前时我撑起膝盖努力挺身,因为进地面我必死无疑。这时我终于挣出了一只手,我用胳膊肘猛击他太阳穴,接着手臂绕过去双指戳他眼睛,西索歪过头轻笑一声,左手在我身前用力摁着我左臂,右拳对准我腹部猛击,这个姿势他打我就像瓮中捉鳖,无可奈何我只能把大部分念力都聚到腹部用上“坚”,结果他拳头一拐,对着我的下巴疾冲而来!
我避无可避,只能猛一仰头,可鼻尖还是挨到了拳头,霎时间鼻血再一次汹涌而出。不过我发现我的头也可以攻击西索,于是又猛地仰头狠磕了几次,我才不管会不会磕断西索的鼻子,反正他的鼻子比我的高多了,撞起来应该更痛才对。不知道我这番攻击有没有效果,西索总算放开了我。
我捂着鼻子猛地转身后跳几步,西索不在意地舔舔他破掉的嘴唇,他头发乱了,颧骨上有一块鲜红的皮下出血,鼻子也在流血,但这些都无关紧要,他用手绢和轻薄的假象一秒钟就覆盖了伤口,看起来一点事也没有,我的鼻子却是雪上加霜,鼻血一时半会儿是止不住了。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我冲他大喊,因为生理性疼痛,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声音也带上了哭腔。“你这个——你——”喉头拥堵,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咬牙瞪着眼睛,可眼泪这东西偏偏就是最不听话的,越想忍着越忍不住。我捏着鼻子,感觉胸闷无比,根本喘不过气来,可恨的眼泪和鼻血哗哗流个不停,妆肯定也早就花了。
西索走过来,不知道从哪里又变出一条手绢帮我擦拭了两下,我可不想让他帮我擦脸,索性一把夺过来,看上面又是血又是眼泪又是妆的痕迹,我的脸想都不用想一定惨不忍睹。
我拿着手绢,转过身去,沉默地擦了好一会儿,自欺欺人地希望没人听到我的哽咽。说到底我其实不是爱哭的人,可西索偏偏就是有种能把我弄哭的本事,只是揍他根本就不足以泄愤。
“你为什么老是跟我的鼻子过不去?”好不容易止住血后我质问西索,“我已经是第三次被打到鼻子了,你非得让我毁容才行吗?”
“没办法~谁让你流鼻血的样子看起来这么迷人呢~”他捧起我的脸,仔细看了看我的鼻子,“放心好了,你的鼻梁没有骨折哦,还是很漂亮~”
我打开他的手,面色开始变得古怪起来:“你觉得我流鼻血很迷人?”
“是啊~让人看起来很想狠狠欺负一下~”
“这么爱看的话看你自己的去吧!”我气得大叫,用引力一下把西索脸上轻薄的假象给扯了下来,看到他那张被我打破了相的脸总算让我心里舒服多了。
“你要去哪里~?”
“我不告诉你。”我皱起眉头,“我说过了,少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的。我想去哪,想见谁,都不关你的事。”
扔下这句话,我没再看他的表情,背对他往巷口走。虽然背对敌人是很危险的事情,我的身体也一直紧绷着提防可能到来的攻击,但直到我走出巷子,西索都没再攻击我。
我这副狼狈的样子显然不能去找云古了,但梅丽卡的晚餐可推不掉。我回房间洗了澡,也顺手洗了口袋里那条脏兮兮的手绢,又睡了一个长长的午觉,起床后换了身甜酷辣妹风的短衣长裤去我们约定好的餐厅。
“你怎么又受伤了?”梅丽卡一看我鼻子上的伤就大叫一声。
“……我和西索又打架了。”我闷闷地说,“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聊着聊着突然生气了,还说我是个木头脑袋。”
“唔……你介意把你们聊的内容说说么?”
我把我们聊的内容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梅丽卡的脸色也变得古怪起来。“你真这么说了?你在和他喝酒的时候说要赴另外一个男人的约?”
我挠挠头:“其实我根本没跟云古约好见面,我只是觉得该找他分析一下我的战术——”
“爱拉,重点不是这个。”梅丽卡很抓狂,“你真的是个木头脑袋,你应该说云古很丑,他有多么讨厌,用厌烦的语气说你不得不和他见面什么的。”
“可是我不觉得云古丑,我也不觉得他讨厌。”
“约会还提别的男人的名字是不行的。”梅丽卡有点恨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