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请她过来又帮我缝上了~不过你那一下砍得真是干脆~缝这只手要八千万呢~”
“我不会给你付钱的。”说起这件事,我忍不住又开始恼火,“我警告过你别在这待着,不要闯进来,快滚,我都告诉你我会变成一只又疯又丑的怪物了。你是在自作自受。”
“我不在乎。”西索相当平静又认真地说,他很少有这样的时候,他看着我的眼睛又说了一次:“我不在乎。”他并没有否认我是怪物这一点,他只是说——我不在乎。
“你真不在乎?”
西索歪着头微微一笑,“我一直认为你无论什么状态都很美哦~再说,如果单论起人性来,其实我比你像怪物多了不是么~”
我像不认识西索似地瞪着他,这话能从西索的口里说出来实在是太反常了。他似乎总能轻而易举地颠覆我的认知。
“……但是,我这种样子根本不可能称为一个完整的人吧。”我把目光投向一侧,“每个月固定地在月圆之夜变成鸟的形态,虽然其他时间看起来是个人,但其实我已经被鸟类的那部分影响了。”
“比如?”
“比如我的体型、体重、骨骼,还有呼吸、体温之类的,已经完全和人类区别开了。”
“体型小,是因为长得高会影响速度吧?”头上的声音带着轻微的笑意,好像是小孩子终于拆开好奇已久的小闹钟看见里面的发条和机芯一样的喜悦。
“嗯。我十一岁以后就没再长了。”
“呼吸和心跳也像小鸟一样快~”
“……没错。”
“吃得多,消化快,所以食量大~”
“哈?”
“难怪我抱你的时候觉得你的体重只有常人的一半呢~”
“我有四十五公斤的!喂——你!”突然被抱起来,昏眩带来的失重感让我紧紧抓住西索的衣服,听到他在我耳边轻笑。
“这么轻,这么小,体温却这么高~抱着你的时候总感觉你意外地适合我的怀抱呢~”
“放我下来!”我大叫,“见鬼——我的骨骼要断掉了!昨晚你对我做了什么?把我当炮弹一样扔出去吗?”
“啊~因为不这样做你就清醒不过来呀~”他抱着我往浴室走去,“顺便一提,砸塌了四面墙~”
“四面?!那别人……”
“放心,我没有让别人看到你哦~嗯……倒不如说现场不复存在了。”
“啊?”我心里突然不安地跳了一下,“你做了什么?”
“烧掉了~”他不在意地说,“因为你的房间里到处都是羽毛和残渣~要销毁证据这是最快的办法~”
“烧掉了?那我的东西呢?”我有点慌了,“我的猎人证和存折什么的都在里面啊——”
“我当然都搬过来了啊~”西索指指洗手间门口那一堆东西,包括我的背包、我的匕首、我的衣服和生活用品,我赶紧挣脱开他,扑过去打开我的东西检查一番,还好没丢下什么重要的。
事实上,什么也没丢,就连烘干机里的内衣裤都被收了起来单独放在一个袋子里。哦,真该死。我坐在那里拨弄一袋子的贴身衣物,感觉脸开始发烫。
西索还得意洋洋地向我邀功:“连冰箱都清空了哦!虽然里面只有几瓶药而已。一种是高浓度的止痛药对吧?另一种我没有见过呢~”
想起这个,我有点心有余悸。“那是抑制剂,可以让我变形期间保持理智,但它的副作用会让我持续不断地生理痛。”
沉默了一会儿,我轻轻说:“我想,也许我以后不会再喝它了。”
“那样~也很好啊。”他微笑一下,“你要用卫生间么?”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梳洗台上有两套牙具,一套粉的,一套红的。西索拿的那套是红色的,粉的那套全新,给谁用的不言而喻。
心里稍微有点异样,我移开目光,试图转移注意力,却不由得瞟到自己手腕上的擦伤,撩起宽大的袖子一看,两条手臂上有好几块淤血和青紫。
“……这是什么?”
“啊,你稍微有一点骨裂。毕竟经过了昨天那么激烈的运动呢~顺便一提~我给你留了点东西。”
“还留了什么?”我心里一急,千万别是什么弄不掉的东西,“唉,你留在哪里?”
“这里唷~”西索说着从我的背后伸过手来,轻轻拨开我身上睡袍的前襟。我从镜中可以看到他站在我后面,几乎是环抱的姿势,他稍微低下头时热热的呼吸喷在我耳边。
肩部的布料被轻轻拉开,刚好是不会走光又能造成一幅堪称香/艳画面的程度。
这些都比不上我所看到的画面给我的震撼感。
裸/露的左肩上空无一物,好像初雪后无人经过的雪原。
这是……!
奇美拉的刺青……消失了吗?
不可能啊,凯瑟琳做过实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