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过还会见到你呢!”
别过头,不理他。
“违约的人要惩罚呢~”他在我耳边轻轻缓缓地吹气,弄得我耳垂颈侧都痒痒的,“我明明要求过,两个只能活一个~”
“我不过是决定暂时放过你,以后见一次打一次,怎么样?”
“如果……是在床上的话……”
本来有些暴力的话题一下子变了味道。我怒而脱出双手,毫不犹豫地去锁他脖颈,西索箍紧手臂缠住我两肋,可是他没用什么力,比起一个月前的殊死搏斗,简直像是过家家。他揽住我把我抱在怀里,我剧烈挣扎了几下却被箍得喘不上气来,再加上变形期后虚弱无力,我只好暂时退让。
“不打了?”他有些失望地松开臂膀,抱着我,随即又兴高采烈地伸舌在我唇上试探品尝一番,又在我发怒的边缘收回。“可真香~尝起来应该很甜美吧!”
“记住你来的目的,西索,情报呢?”我声音低沉地警告他,“告诉我,然后走人。我并不想再跟你纠缠不清。还有,再敢这么舔我我就把你的舌头咬成两截。”
“唉,爱拉,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我们都没拿到我们想要的,你就想那么逃了吗?”
“已经没意义了,你和我无关。”
“可是你的一切和我有关~已经开始的游戏我不会让它就这么潦草结束。”
“Game?我讨厌这个词,我也讨厌你的态度。既然在你眼里这只是个游戏,那么我当然也可以随时退出。”我看着他微微睁大的灰眼眸,嘲弄地哼笑一声,“你这种人,战斗才是全部,其他都是附属品,游戏的最终目的是杀死我,感情什么的不过是消遣。一旦通关了,你会毫不犹豫地去寻找下一个新游戏。可是我告诉你,我才不是你的小果实,我有的是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西索,要玩游戏,我不奉陪。”
“首先我要夸奖你把我看得很清~可是你要知道,这样坐在我的怀里说着‘不奉陪’可没什么说服力啊~”
我的脸色瞬间沉得像风暴来临前的天空,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强制变形,把指甲刺进他的喉咙。
“再多说一句,我扒了你的皮!”
“来啊~”他完全没把我的威胁放在眼里,反而坦荡荡地朝我展开双臂,露出荡漾的微笑,“大胆地干吧~让我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我跳起来,手骨喀喀作响,一秒不到就变形出尖锐的指甲,给他来了一记惨烈的剖胸。西索懒洋洋地瞅了眼被瞬间涌出的鲜血染红的T恤,鼓励道:“继续啊~要从头开始才能剥得完整呢!”
我像是不认识他一样地瞪着他,晕眩的感觉下一秒才冒出来。我捂住嘴跑进洗手间,无法控制地干呕。恶心,反胃,所有的不适感都拧成了一股绳,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画面在我脑袋里乱蹿,查理完整的皮被劳伦特徐徐展开,他脸上的笑容那么真实,他把我按在查理的皮上强行插/入的感觉也那么真实——我想吐。
我可能是昏过去了几秒钟,意识恢复的时候我坐在洗手间的地上,背后全是冷汗,腿仍然不住地轻颤。西索从背后揽着我,从他身上传来股新鲜的血腥味儿,还有一股我很熟悉的隐约香皂味,我想他是来前刚洗了澡。
“爱拉?”
“别提那些。”我捂住耳朵,“别提了。”
“好。”西索抬起一只手,安抚性地轻轻捋着我脊背。我侧过脸,那股血腥味变重了,我的右臂,西索的T恤上全是血,地板上也星星点点地溅着一些。可是他完全没有痛感似的。
我调整过呼吸,伸手去洗手间的柜子里拿出绷带和纱布。
“衣服。”我垂着眼睛示意他,西索爽快地把衬衫和豹纹T恤扯脱,露出五道血口。我给他的伤口按上纱布。这实在是一个暧昧的姿势,我还坐在他腿上,将绷带绕过他背后再绕回来的动作就变得很像主动投怀送抱。我不自在地缠好绷带,目光下移,落在他心脏部位那个圆形疤痕上。
“爱拉是心疼了吗~”
“并没有。”我撇开了眼睛,没有看西索。
“那么~是没法忘记吗?”
短暂的沉默,我难以忍受,想要挣脱。西索反而把我锁得更紧,灰眼睛里闪烁着某种我很熟悉的危险光芒,他蹭着我耳朵,几乎是贴着它讲话。
“你心虚,你害怕,你也愚蠢。”
“拿出证据来,”我回答,声音冷冰冰。
“一定,三言两语就行。”他惟妙惟肖地模仿着我的口吻,笃定道:“你这种人,可以说是嘴硬心软的模范了,人前装得一副谁也没法打倒的样子,其实比谁都温柔~你心虚,不想让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害怕,恐惧感情会成为你的弱点,甚至反过来成为伤害你的利器;你愚蠢,因为尽管你很痛苦,你却既不会大胆迎接,也不会勇敢承认——你爱我。”
“你……”我瞪着西索,他咧开一口白生生的牙,愉悦地欣赏着我震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