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去找了云谷,他和智喜仍然留在这里修行,智喜已经打到200层了,不过要想继续赢比赛仍然是很艰辛的挑战。
我告诉云谷,我打算修炼我的具现化能力,虽然它现在已经有了薄薄的气刃雏形,但毕竟还是接近变化系能力而不是具现化的实体。
“具现化系的修习相比起变化系需要更多的想象。”云谷告诉我,“首先,你决定具现化什么?对于你想要具现的东西,你必须具有强烈的愿望。”
我点点头,“我已经决定了,事实上,当它有这个雏形时,我就知道自己的愿望了。”
从口袋中取出那张带着吻印的扑克,我将它夹在指间,手背向外,微屈手指,非常标准的弹射姿势。“我希望能具现化它,来弥补我远程攻击不足的缺点,并且辅助我的变化系能力。”
云谷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那张扑克牌,“决定了是扑克之后,你就开始练习想象。在这段过程中,你可能需要画几百几千张扑克的素描,每天把玩它,感受它,甚至品尝。然后开始梦到它,产生看到它的幻觉,能感觉到它的重量、听到它的声音,这时候,你就把真实的扑克收起来,想象着把它拿在手中——直到具现化出扑克。”
虽然知道具现化系修习是有点神经质,但听到这么复杂的内容,我还是大受震撼。“这段过程需要很长时间吗?”
“这要看个人的资质。不过我觉得以爱拉小姐的意志和悟性要不了太长时间。”
我惊讶地看着他,云谷笑了笑,“比起半年前你真的成长了很多。你和西索的那场比赛,我是赌你赢的。”
“啊哈哈,云谷老师,没想到你也是个赌怪啊。”说真的,现在云谷比半年前那个不苟言笑的严肃老师亲切多了。
“事实证明我赌对了。如果放在半年前,我说什么也不会赌你赢。也许西索教了你很多念的应用技,但你的成长主要还是靠自己。”他凝视着我,眼神里充满感慨,“你和西索确实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比如说作战时的那种应变能力,还有总能绝处逢生的奇迹。最重要的是你非常坚定,我相信没有什么能摧毁你的意志。”
他拍拍我的肩膀,“好好准备吧,爱拉,我还是赌你赢。”
我回到房间之后开始实践云谷的方法。起初很顺利,我在手中把玩扑克,用它堆扑克塔、射靶子,甚至舔一舔,接着我就在睡梦里看见了它。但接下来让它具现在我手中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有时我已经能感到指间夹着它了,它的重量和质感都清晰可见,可是睁眼一看还是什么也没有。
准备时间一晃而过,我不得不承认在四天之内修习出一个新能力并不现实。唉,我本来已经幻想出自己拿出牌震撼我的对手一整年了——“真巧啊,您也是个牌佬?”
蒙大拿站在擂台的另一头,他穿着一身像巫师似的长袍,双手藏在袖子里,令我难以捉摸袖子中的动作。
“知道我为什么要挑战你吗?”在我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上下扫视着我。“不得不承认,你在这个年龄就爬上楼主之位堪称奇迹,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能耐。”
我没有理会他,曲膝压低身体重心,摆好了作战的姿势。
如我所料,开局他立刻丢了张云雾牌,几乎让大半个场地被云雾所笼罩,似乎有意把我往没有云雾的小半个场地逼,以此来限制我的行动范围。
我同时运起“缠”和“练”,让气以自身为圆心向外扩展。我的“圆”侦察范围能达到半径50米,覆盖这个擂台绰绰有余,麻烦的是我既要用“圆”监视他在云雾中的动向,又要提防他那条绳索,还要迅速改变身体特定部位的攻防力来给予对方伤害,一心三用,对我来说是个前所未有的挑战。
“圆”像声波一般传开,碰到了什么,被反弹回来。我轻轻勾起嘴角,左手用引力对准了他——抓到你了。
他被我拽着脖子拉过来,瞬息之间,一条绳索蛇般蹿上我的身体,我早有准备,右手斥力膨胀偏移绳索,不出所料的话他下一张该出那个杀招了——绿光!果然没错!
我就地一滚,绿光擦着我的耳朵边上险险掠过,它的呼啸中带着死亡的气息。我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和死亡擦肩而过,就感到他抬手又放了一张云雾牌,这样一来我就直接笼进了云雾的范围——难道他这道绿光不是取我性命,而是预判了我的预判,来逼我走位吗?
不,这和他第一张云雾牌不一样,我的鼻腔中吸进了一小口雾,霎时间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天旋地转。我摇晃了一下,靠着长期锻炼的身体素质和意志力才没有摔倒。抬头一看,一条加了“隐”的、密布倒刺的绳索正像鞭子般等待着我。
……
“喂?哦,妈妈,我赢了。”
我赢了这场比赛。我身体的各个部分因为剧烈运动和胜利,简直就像散了架。念力几乎消耗一空,头脑还在因为缺氧而晕眩。我摁了几下才接通基裘的电话,她就像是看了我比赛的直播一般卡着点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