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家伙们,忍不住推了推看得正有趣的辰晞。
“……哦。”
辰晞受教,乖乖的找挡雨的东西。
“李老师,辰老师,淋湿没有?”正找着呢,吴婶打着伞出现了,胳膊底下雨伞雨衣夹了一堆,“哎呀,阳阳,晓晓,你们怎么在雨里玩?!”
一行人还没到家呢,雨骤然一停,灿烂的晚霞铺满天边,又是一个明朗璀璨的天地。
从来都随着晞晞的外婆,看着两个淋成落汤鸡的孩子,嗔怪的戳了下晞晞的脑门,笑骂道:
“好歹有个做妈妈的样子,太贪玩了!”
若是没人,怕是要跟孩子们玩到一处去!
李蔚然一手一个牵着,准备带两人去自家泡澡,看到外婆的动作,有些心疼的扫一眼辰晞脸上的红印,低头认错:
“外婆,是我没看好晓晓和阳阳,辰晞那会儿没瞧见。”
“……”
好嘛,她教训自己的外孙女,李老师倒是心疼护短了!
不过,她老人家喜欢。
晚饭后,还是在石渠边的纸皮树下,辰晞和辰晓跪对着熊熊燃烧的纸钱、纸衣箱堆,默默祝祷……
遥远的大明,某个知府小姐的书房中,身着蓝色便装的豆蔻年华小姐,难耐的扯了扯层层叠叠的领口,再次无辜的瞪大了眼睛,委屈摇头: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你们是谁?”
辰知府站在书桌前,居高临下的紧紧盯着面前的“女儿”,沉沉开口:
“你叫辰晞,星辰的辰,白露未晞的晞?”
浓浓的威压兜头罩来,辰晞打了个寒颤,身体后仰,只觉胳膊上鸡皮炸起,她努力挺直背脊,稳着声音,毫不畏惧的回答:
“没错。辰晓哪里去了?”
“你的生辰是何时?”辰知府根本不回答她的问题,长长的凤眼恨不得看穿她的魂魄。
“七月初七。你们这里有巫师吗?我要回去!”
半个小时前,她一睁眼就到了这里,原以为是误入什么古装剧组,然而根本不是,她竟然穿越了!眼前这个身穿明朝知府袍的胡子哥哥,三两下就看破她不是原装的,再这么审下去,她可就,可就,可就要哭给他们看了!
反正,辰晓也不知道在哪里,她也没什么盼头在这里过下去,说不定再死一次,就又穿回去了,她已经后悔了,不该丢下辰晓一个人的……
竟然也是七夕。
辰知府与夫人对视一眼,夫人忍着心中的惶恐,看着这个言谈举止与自己的晞儿大相径庭的孩子,怎么也不肯相信这不是自己的晞儿:
“姑娘芳龄?令尊令堂何在?仙乡何处?”
还是小姐姐温柔。就应该这样嘛,她辰晞又不是犯人,又不是她想要到这里来的,这么凶干什么?
……
“什么?”
听完辰晞的故事,辰知府夫妻齐齐惊呼:如果这姑娘所说为真,那,他们的晞儿去了那里,岂不是惨之又惨?!
二十有四,孤身一人,未婚生子,独居乡间。
“等等,我好像感觉到什么了……”辰晞心中一震,脑海中忽然飘来绵绵不断的祝祷——
……辰晓和外婆都很好……辰家的亲戚也再不敢出来捣乱……会继续照顾辰晓和外婆……
爹爹,娘,小弟……我在这里很好……这是华夏,极其便利发达,有飞机……我在这里给人摄像,写话本赚钱……
……
眼前的姑娘双眼紧闭,盘腿而坐,双手合十,脸上表情或悲或喜,或惊或叹,变化莫测,嘴里喃喃自语……
夫妻俩屏着呼吸,不言不动,生怕惊醒明显已经入定的辰晞。
不知过了多久,早已泪流满面的辰晞终于睁开眼睛,晶莹的凤眼望着对面殷殷期盼的夫妻,捂了捂脸,哑着嗓子道:
“你们别急,是这样的……”
……
纸皮树下。
外婆照看着火堆,等晞晞终于睁开眼睛,将早已倚在自己怀里睡着的晓晓轻轻抱起,一边往家走,一边叮嘱:
“放完鞭炮就回家,别回头。”
别回头,不回头。
随遇而安,乘势而起,凭心而行。
辰晞默念爹爹的教诲,深深望一眼天上的星月,回家。
院子里,得闲的村民们围着宽大的圆桌,一边吃着茶水点心瓜果,一边聊天;
郭爷爷盘腿坐在竹床上,抽着旱烟,摇着蒲扇,给爬满竹床的孩子们讲故事:
“这个,以前啊,郭爷爷年轻的时候,我们骑的单车,是那种又大又重的28单车,前面的横杠上可以坐两个人……”
“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单车?我看见的单车就算有横杠,最多坐一个人……”远程玩着郭爷爷旱烟袋上的流苏,特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