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玉牌之后,林青就变得更黏人了。
他走路一定要走在言心的左边,和她紧紧地挨在一起;如果停下来就一定要拉着言心的手;言心和别人说话时,他就一错不错地看着她……
在他灼热的视线下,言心不得不反复做着心理建设,才能承受四周投来的各色目光。
一条街快逛完的时候,林青的手上已经拿了好几样东西,都是些成对的小饰品:发簪、指环、玉佩。
小虎提醒他们该往火锅店走了:“这里过去还得走上好一会儿呢,可千万不能让李会长等我们呀。”
李会长这三个字一出来,林青就有些不快:“他等一会儿怎么了?主人等客人本就正常。”
言心没说什么,拉着他就快步往前走,这一天到晚冒酸气的样子,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
她想到他之前是只鸟,难道说是鸟类对伴侣的占有欲比较强吗?
进了火锅店,那个熟悉的小二就引着言心往后厨的方向走。
“仙子,仙君,我家主人在雅阁等你们。”
穿过后厨和一个小院子,居然还有一排房间,非常的清幽。
“这是主人的住所,便于他有些歇息和会客。”
言心走进了一间敞开的屋子,小二拉着小虎停在了门外。
小虎有些遗憾,探着头想看看李会长的真颜。
言心回头对他说:“一会儿我问他要张签名,给你写两句话可好?”
小虎兴奋得跳了起来:“真的吗?如果李会长不介意的话我自然是求之不得,但你千万别勉强他呀。”
言心和林青进了屋,转过一道屏风,才看到了坐在那里喝茶的李子义。
居然是个女子!、
言心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林青,他有些惊讶,对上言心的视线时有些不好意思。
白白吃了两天的干醋。
那传说中的李会长只是稍稍抬眼看了他们一眼,便又低下了头去,用茶盖轻轻拂着茶沫。
“你来了,坐吧。”
她那态度就好像已经是言心熟识的朋友一般,非常的自然。
言心坐到了茶几的另一边,一直盯着她看,口中打起了暗号。
“奇变偶不变?”
李会长对她翻了个白眼:“符号看象限。”
言心大喜,拍着茶几叫道:“你果然也是,跟我一样!”
李会长轻轻放在茶盏,看向言心的眼中有一丝忧伤:“我跟你不一样。”
言心不解:“怎么不一样?我们不都来自二十一世纪吗?”
“不,你说的不是我。”
言心疯狂跳动的心如同被淋了瓢冷水,身子慢慢坐了回去。
“这里的一切我都非常熟悉,因为这就是二十一世纪的设置,如果不是你的想法,那是谁的?”
李子义神色也怅然起来:“是我的夫君,可是他已经消失许久了。”
“什么意思?他回去了?”
李子义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是他的确很久没有出现了,城门处的守卫也没见他离城。”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详细说给我听听。”
林青见二人一副相见恨晚打算促膝长谈的架势,主动离去了。
李子义陷入了回忆,开始讲起她与那位穿越者夫君的故事。
“我家里原本是做布匹生意的,那日我早起染布,他就倒在染缸旁边。”
“我不知道他来历,想要将他送走,但他却是不愿,而且他当时身体极为虚弱,我娘也不忍心将他赶出去受苦,他就留了下来。”
“他很有经商的头脑,想出来的法子总是十分新奇,家里的布匹生意越来越红火,爹娘对他也越来越满意。”
“时间久了,我和他也互生情愫,顺理成章地成亲了。”
李子义的脸上浮现出幸福的表情,看来他们相处得极为融洽,有过一段极为美好的时光。
“后来生意越做越大,家里的布匹生意已经在这云城中一家独大了,他顺势就成立了纺织工会,将所有同行联合了起来。”
“后来又转向了其他产业,住的、吃的、用的,都有涉猎,慢慢商会也组建了起来,整个云城开始了在他的规划下越来越好。”
“只是他从来不愿意露面,总是让我出面做这些事,所以我就得了所有的美名。”
言心不由问道:“他为何不愿意露面?”
“我也不知,他好像无意于名利,只是为了帮我帮这云城百姓一般。”
“那他能不能修仙?”
“他不能,但他一点也不在意。所以这云城里面,修仙者和凡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是一样的对待。”
言心对这位长辈十分敬佩,他做到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至少在这云城,已经是人人平等了。
“李会长,你为何能答上我刚刚的暗号?”
李子义苦笑着说:“他将好多句子都写在了一个卷册上,我看得多了,自然就记住了,他应该也一直在等一个同样的人吧。”
“他平日的卷册,我可以看看吗?”
李子义转身进了一个小房间,出来时便拿着好几本卷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