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可我们也不想看到你仅仅是因为人家那段时间照顾过你,你就报恩似的跟他好了。”做父母的总是思虑过度,“还好当初你跟你妈没因为这事有什么嫌隙……”
柳虞连忙:“那怎么可能!”
蔺康年案轰动全国,柳虞母亲是负责定罪量刑的专家组重要成员之一,后来在内部还拿了不少表彰。
近年来虽然对此类案件打击得越来越严格,但是出于人道主义关怀,死刑率正逐年降低,然而在判决书下达的前两天,蔺康年还是选择了吞枪自杀。
他的死却不足以平民愤,网上早就把他的家人信息统统挖出来,蔺闻也未能幸免,特别在看到他的光明履历后。
祸不及家人的前提是惠不及家人,骂声铺天盖地。
作为获利者,他有多少奖项和美名是踩着别人的人生得到的呢?
不说他们,蔺闻自己也分不清。哪怕后来所有赃款全部收缴,仅剩的家底,蔺闻母亲也在能力范围内尽量捐了出去,依旧收效甚微。
同学们的议论,走在路上被人指着窃窃私语的敏感,买个东西都直不起腰的卑微,鲜有人能坦然承受。
所以在那个下雨天,柳虞刚刚上完课,踩着水走出教学楼外的小花园,接到蔺闻母亲的电话,得知他跳楼的消息。
“我就是觉得现在工作在转折期,不想因为感情问题拖累了。”柳虞对他说,而且好好的日子,何必提这些煞风景的陈年旧事。
可能人到了一定年纪,就会控制不住回忆。
“好好。”柳父点头,看她选中那瓶酒,不再多说,“开瓶器应该在下面的抽屉里。”
柳虞按照他指的地方,蹲下拉开抽屉,果然找到。
饭厅里,左叡正好在和柳虞母亲商量洗哪种杯子。
“高脚杯就行了,三个吧,你别喝了。”柳虞过去说道,见桌上的蛋糕还没切,拆开包装,拿出塑料刀具递给母亲,“寿星帮我们切蛋糕?”
“好啊。”柳母笑着站起来,“我给你们两个切大块点,我和你爸吃一点就行。”
柳虞这才发现蛋糕纸袋里还送了个生日皇冠,她弯折装好,要给母亲戴上。
她嫌累赘:“你自己戴着玩吧。”
柳虞也不推辞,搁到头顶。
吃完蛋糕和晚饭,再浅尝几口酒,柳虞拿起手机自拍留念。
左叡赶紧探过来脑袋,可惜没赶上她按快门的手,只留个看不清脸的虚影。
“再拍一张。”他推推她的胳膊,顺便帮柳虞把歪了的生日帽拨正。
她只好重新摆好表情,任凭左叡过来紧紧贴住她的脸,留下两人的合照。
“你去客厅坐着吧,这边我来收拾。”她说。
左叡虽有做上门女婿的心思,但不管怎么说仍然是请来的客人,不会让他干活的。他想表现,也被按了回去,索性到客厅继续陪柳母聊天。
他走以后,柳虞切换软件。
吃饭前将蛋糕的照片发到生活号的朋友圈,许多朋友都送上了对母亲的祝福,柳虞就收到姜樾发的消息。
“你在你爸妈家吗?”
“对。”柳虞回答。
他当时没再说话。过差不多半个多钟头,又发消息:“我在楼下。”
柳虞以为他在跟自己开玩笑。
她不信,很想到窗户边看看,可谁都不会吃饭吃一半突然站起来往楼下瞧。
柳虞正坐立难安,姜樾发了一张照片,正是她家楼下的景色。
“你调查我?”她更意外。
“好几天没见。”他却又道。
“等着吧。”柳虞却没好气,哪有他这样的,不安安分分地等她找,还追到楼底下来了,况且这才两天,哪来的好几天。
柳虞点的菜不多,四个人刚好够吃,余下的残渣倒掉。厨余垃圾不能放太久,他们习惯当天就处理。
“说起来,前段时间我还撞见你高中同学了。”柳父忽地说。
高中时期认识柳虞的人很多,还有不少同学的父母之间有工作上的交集,毕业后会撞见不算特别。
“谁啊?”柳虞问。
“不认识,戴个墨镜。”他却说。
“人家认出你的?”
“是啊。”他回答,“我不刚买完菜回家,还没进小区大门,一小伙子给我拦下,问我是不是柳虞爸爸,说跟你高中同班。他倒是说他的名字了,但我没记住。”
“你们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随便聊了两句,他说他到这边谈客户正好路过。”
估计是不太熟的同学。
柳虞总帮人带吃的,人缘一直很好,无论男生女生都能说得上几句话,父亲作为优秀学生家长很容易被关注,不少同学对他留有印象。
垃圾都收拾好,柳虞问:“就这些,你们房间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