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矛盾。
她研究了好几夜后发现,这种密文的文法貌似更接近胡语,难怪与汉文全然不同。
这些年,她去过漠北几趟,知道不同胡语之间通常也有相近的地方,它们之间的差别没有和汉文那么大,有时候不同族的胡人也能简单聊上两句。
漠北的胡语有七八上十种之多,幸好她八岁时去龙城议婚前后,被阿娘逼着学过一些鲜卑文,但是也不那么熟,这么多年过去,记忆早已零落得七七八八。
既然密文的文法与之有相通的地方,她又相对熟悉一些,那就得尽快再学回来。
买回那堆文典之后,她翻过一两卷,凭着极其有限的鲜卑文水平,她在手札中挑选自己有希望看得懂的读,至于第四张纸上的那套手法,等晚些时候再去背,这样醒过来的时候记忆也更牢固一些。
小院里也没有日夜更替,她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一阵人语。
她顿时觉得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那一瞬间脑子像炸开了花。
她从没在小院里见过人,哪怕以前在大宅里见过些人,听到过他们的交谈,她也没有产生过这样的感觉,那些更像是人偶,对话是空茫而僵硬的。
这声人语让她觉得真实得不可思议,就像终于听到了活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