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用,“这就叫……”
他回忆着脑海中的那些长官训诫的官话,想起来一个词,赶紧显摆起来,“内紧外松,外紧内松知道不?眼下的邺城城防啊,特别是……反正一点事都不可能出,把心啊放在你这小肚子里……”
说着手伸往周濛的下腹,被她轻巧躲过,那人也没恼,任由她走到他的另一边,周濛声音放低,娇媚轻缓,充满魅惑,“特别是……什么?”
汉子被撩得心痒难耐,散发着油腥和酒气的脸凑了过来,“特别是这城东边儿。”
“城东怎么了?”
“好多的兵……”
半句话没说完,铁塔一般的红髯汉子突然被人搡开,一道瘦长的身影欺身过来,接着周濛就觉得手腕一痛,双手都被人给钳了起来背在身后,上身猛地被推上墙壁,脸被压在极凉极糙的黄土砖石上,隐隐做痛。
“头儿你你……这是怎么了?”红髯汉子还沉浸在周濛的柔情蜜意之中,哪里忍心看她被这么欺负,没想到自己的下腹生生受了一脚。
“头儿——”
踹了红髯汉子一脚,姓张的身形还是稳当,牢牢禁锢着周濛的手腕,一寸寸收得更紧。
“滚。”
那汉子被踹醒了三分,看到眼前周濛被铐的情形,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脸色大变,他哪里还敢顶撞,一溜烟赶紧跑了。
“你问这些做什么?”身后的人阴鸷地问,“早他妈发现你这婊/子不对劲,给我们灌醉想替谁打探消息?嗯?”
此处是茅厕边的一条暗巷,十分隐蔽,周濛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才将那红髯汉子引过来问话,没想到这下作茧自缚了,也不知道柳烟能不能发现她。
她连喊都不敢喊,怕激怒对方得到更过分的羞辱。
“官爷,您弄疼我了,”她娇滴滴地求饶。
“少他妈来这套!”他又一发力,将她往墙上用力一摁,“哪来的细作?”
真特娘的疼啊,细作你妹啊细作,周濛翻个白眼,可开口说的话仍是软乎乎的。
“官爷冤枉啊,我是个过路的商户,和姐姐来北边做点小生意,因为路上被流民抢过所以害怕,哪里是什么细作。”
身后人冷笑,“做生意?哼,幽州来的细作都说自己是做生意的。”
幽州?不就是前北燕故土?
周濛抢口分辩道,“不不不,您听我的口音,我是南方人,是荆州人氏啊,哪有幽州的细作从荆州来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