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
付煜颔首:“可以这么说。”
秦嘉宝瞅瞅他,又瞅瞅门口那堆衣物:“你的器材呢?”
她也是见过猪跑的。拍野生动物需要的器材不少,镜头更是健身水杯一样硕大笨重。
“在营地,”付煜无奈笑了一瞬,解释道,“昨晚我被冻醒,才发现下雪了。器材重,不好带,只带走了储存卡,手机也被冻关机,我走了很久才找到你这里。”
听起来他这晚受了不少罪,秦嘉宝顿时有点可怜他。至少自己一直待在有暖气的屋子里,只是与外界断联,没受别的罪。
她不会安慰人,想了想道:“那你应该没吃早餐,我去拿点早餐。一起吃吧。”
厨房里倒是食材充足,秦嘉宝热了几片吐司和两杯牛奶,端了一份给付煜。
吐司片是正常大小,但捏在付煜的手里,平白小了一圈。
秦嘉宝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瞅他的手,莫名有一种薮猫碰见伯恩山的不真实感。
秦嘉宝嘴里嚼着食物,目光却偷偷在付煜的身体上逡巡。
眼前男人坐姿笔挺,自带一股漫不经意。身上的肌肉随着动作起伏,生命力与力量感自他的体内蓬勃而出,但并不野性。
喝奶像喝可乐的,秦嘉宝见得多了,可喝奶像喝香槟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付煜放下空杯子,擦干净嘴,没有打扰还在用餐的秦嘉宝,安静望向角落里秦嘉宝的画作。
过了会儿,秦嘉宝也吃完早餐,付煜收回视线,开口:“你的画很漂亮。”
秦嘉宝瞥了眼那幅画,大块的暗色浸染在画纸上,看起来腐朽而斑驳,像是潮湿霉变的墙皮。
那是她第一天来时随手画的,作画时脑子里乱糟糟,和画上的图案一样。
她不明白这有什么漂亮的,那只是她心上的一块霉点。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她耸耸肩:“你的眼光很独特。”
付煜倚在沙发上,看向她的目光很温和:“人们常说,画作是作画人内心的折射。你的画有韧度,我很喜欢,即使它看起来有些难过。”
秦嘉宝意外他优秀的解读能力,但没有领这个情。
乖巧的笑意未达眼底:“谢谢喜欢。”
她暂时没有和一个陌生人交心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