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了凌晨的界限后,才发送出去。
下面有两条回信。
【明白。】
【为什么要分开?】
秦嘉宝披上毛毯,回复。
【你是老板我是老板?别多问。】
她把手机扔回沙发,披紧毛毯,直接打开自己房间的门。
寒风瞬间涌来,她冻得一个哆嗦,抬脚走进去。
昨晚没看清的点点晶莹,在清晨原形毕露。
她房间的窗户碎了。
光秃秃的窗框大开着,看案发现场,似乎是因为插销松脱,风将窗户吹开,大力摔在墙上。
玻璃崩裂得满屋都是,秦嘉宝小声骂了一句,踮着脚走进屋里,翻出自己的证件卡夹,又找了两件保暖衣物,踮着脚退出去。
昂贵的澳洲小羊羔被子不小心在玻璃渣上拖过,秦嘉宝听到声响,往下瞥了眼,毫不留情地把它撇在玻璃渣地面上。
她走出房间,关上门。
刚把衣服穿好,手机跳出新消息。
【老板,我到了。】
秦嘉宝回复了好,火速戴好帽子,把围巾绕到头上。
临出门,她又看了眼付煜紧闭的房门。
按照常理,嫖了人是不是该留张支票来着?
算了,本秦大小姐正在财务危机,就当你遇老板不淑吧。
想了想,她写了个便签放在桌上,扬长而去。
雪橇停在屋外小道上,她跳上去。
“走吧。屋里那个离开后,找人把我的画收好寄到中国。顺便,把房子里东西全换一遍。”她吩咐了一通,又补充道,“别在柜子上摆花瓶。”
“好好,老板你真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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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我把他的资料拿给你看看。”坐在前座的秦江许突然开口,“别挑剔,嘉宝。”
秦嘉宝的思绪倏然从几天前的都灵拉回。
窗外的夜色往后飞速倒退,拉成模糊变形的影子。离开奢靡迷乱的酒吧街后,光线越发黑暗,像是驶向不见底的深渊。
后视镜里,秦江许正一边开车,一边往后瞥她,眼神淡淡的,像是在看不听话的宠物。
秦江许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那个风评不好的劳什子联姻对象。
秦嘉宝知道不顺着他,这事是很难罢休的。
“好,”她难得对秦江许语气松缓,“但愿不会丑过上次的老头子。”
“不会让你失望。”秦江许道。
秦嘉宝对付家少爷的外貌不抱期望。
付家的掌门人付元忠,常与当红女星闹出绯闻,是娱乐八卦的常客,她闲时看过几眼。老实说,秦嘉宝对那些女星是抱有同情的。
因为付元忠,实在长得磕碜了些。
那位付少作为他的儿子,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到家后,还没等秦嘉宝坐稳,秦江许就拿出一个文件夹递过来,看样子是准备多时了。
他坐到秦嘉宝的身侧:“你先看看。这位付少爷,是付家独子,付家的地位你应该也有耳闻,说不上数一数二,至少也够得上名号。”
“你是秦家的女儿,配他,门当户对。”
秦嘉宝捏着文件夹,问:“付家有几个私生子?”
“五个。”秦江许答。
秦嘉宝掸了掸文件夹:“这叫独子?对了,我记得付总还有个婚生女吧?”
“女儿怎么能继承家业?”秦江许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其他私生子也有年纪不小的,没有出来活动过,分不了付家家产。”
秦嘉宝懒得理他的大男子歪理,随手翻看文件夹。
入目第一页是一张个人信息页,像是警局的罪犯信息登记一样,从姓名到就读学校个人成就,一览无余。秦嘉宝相信,付少的案头,应该也摆过一份属于她的类似文件。
她的目光稍一晃,看了眼他的名字,就往下翻去。
付司澄,还算不错的名字。她默默想着。
下一页,印着几张照片。
秦嘉宝扫见的第一眼,就愣在原地。
纸张的正中间,是一张十分职业的半身照。浅灰渐变的背景上,一个男人身着衬衫,微侧身体,对着镜头淡笑。
他的眉眼相比常见的国人更为深邃,鼻梁英挺,面庞弧度利落流畅。
是个十分英俊的人。
不过这不是秦嘉宝愣住的原因。
这张脸的主人,在都灵的风雪中,和她互相取暖,度过了几天的冷夜。
她怔愣的表情太过明显,秦江许疑问:“怎么?”
“没。”秦嘉宝收敛神色,“付元忠那张脸,居然生得出这种儿子。”
秦江许了然,答:“付总年轻时也还端正。他的第一个妻子来自欧洲,据说是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