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内心的笑,自你出生后,甚至把我赶到了庐舍,就连见面的机会也是寥寥无几,凭什么啊!凭什么所有的苦难都让我一人承受?傅樊臻你告诉我,你口中喊着那个女人母亲,但她真的配为母亲吗?啊?说话啊!”
傅樊臻听后,顿了一下才哆嗦的开口道:“哥……母亲……母亲是在乎你的,我来时还特地带了糕点,那是母亲……母亲亲自告诉我的……她时……那是你最爱吃的……”
傅祐突然大笑“糕点?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说那些掉在地上的花生酥?”
“嗯……”
“樊臻啊……你该不会不知道……我……对花生过敏吧……”傅祐轻抚着傅樊臻的脸颊,脸色骤变,语气多了些冷淡。
“过……过敏?”
“花生酥?我的好弟弟,那是你最爱吃的吧,那个女人怕是老糊涂了,错把你的最爱说成了我的。”
傅樊臻看着眼前的兄长,这么多年他都以为自己的哥哥连最爱吃的食物都同自己一样,他本以为这是亲兄弟的巧合,却不曾想撒落在地的花生酥才是真正让自己陷入深渊的开始。
傅祐虽然不喜欢自己的弟弟,但他还是了解了傅樊臻平日里的生活习惯。
若没有这份花生酥,或许傅祐并不会把他绑在地牢。
他对外宣称自己的弟弟樊臻去了一处深山老林治病,因为傅樊臻小时候的确身子偏弱,再加上正逢战乱,大家的的视线全都放在湳苓同北裕一起争夺燕菱之事上,这才没让人起疑。
自那日之后,傅祐就很少再去地牢,但日日都有专门的人去那里变着法子的折磨傅樊臻。
他们挥舞着长鞭,鞭上沾了凉水狠狠落在傅樊臻的身上……
刚开始他也挣扎过,可后来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每日都会有人给他喂饭,确保他还留着一口气。傅祐不想直接杀了他,而是让他永远挣扎在最后一口气,一直痛苦一辈子。
直到有一日,地牢里忽然进来了三位蒙面人,他们把傅樊臻身上的绳子解开,给他换了一身粗布麻衣,把他架了出去。
傅樊臻嘴唇发白,眼神迷离,有气无力的问道:“你……你们是…………是谁?”
“大皇子要见你。”
听到他们的回答,傅樊臻松了口气又继续说道:“哥……终于……终于肯……肯见我了……吗……”
他有些神智不清的被带上了马车,一路上颠簸个不停,好几次都是因为身上的伤口撞到马车的木板上被痛醒。
到了地方,三个蒙面人把他带到了一处偏僻的角落。
地上的沙土粘在他正在渗血的伤口上,把他蛰的疼醒了。
他睁眼看到了正穿着盔甲的傅祐,当他满怀期待的想要开口时,对方却用脚踢了两下自己的胳膊。
傅樊臻有些吃力的翻身,却听到对方说了一句:
“很疼吧?樊臻,再忍一下就永远都感受不到疼痛了,你现在应该很想念母亲吧?再过一会儿,你就能见到她了……”
傅樊臻想开口喊他,却只是哆嗦个嘴唇,发不出一点声音。
“殿下,他……该如何处置?”
“既然他在疗伤之时,恰逢燕菱发生战乱,那便只能怪他命不好了……”
“是。”
傅樊臻有意识的听着对方为自己安排好的结局,他被黑衣人架起,却没力气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离兄长越来越远。
没走多远,傅祐便跑来突然抱住了他,他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后,便松开了手,原路返回扬长而去。
傅樊臻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任由三个黑衣蒙面人把自己带到燕菱边境,后又到了邱山。
那三人本想在那里把他给解决掉,没想到听到林外好像有人走过来的声音。
他们闻声过去,刚好碰到刚从邱山上下来的谢堇禾一行人。
傅樊臻在林子里等待着死亡的降临,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冷只能吃力的在草地上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血向四周流动。
“下一秒,我就要死了吗?”
他的视力越来越模糊,眼前茂密的树林好似一座座墓碑,马上湳苓的皇子就要暴毙在荒野了。
当他好不容易接受自己的死亡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位长相秀气的“男子”,那人打量了一下傅樊臻,和旁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便有人把他背起。
恍惚间,他只能瞥见有一人腰间挂着绣有海棠花的品蓝色香囊和两小块圆形玉佩。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又有些耳鸣,最后一次听到的声音便是那两块玉相击发出的“叮当”声。
傅樊臻本已经挣扎无望,欣然接受了自己的死亡,如今却又碰见救赎自己的天使。
他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了,在梦里他又听见了傅祐抱着自己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