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卢舟月和赵逐流一起出现在蓝启良面前时,蓝启良的兴奋之情藏都藏不住,蓝启仁暗中戳了戳兄长的手肘,提醒他注意仪态。
卢舟月一听说父亲派自己去岳阳帮忙复刻一个法阵,她求之不得第一时间离开了卢家,至少能清净几天。跟着赵逐流来到客栈,蓝启良竟然也在这儿,这简直是意外之喜,她在家每每被母亲发疯责骂时,都会让思绪飘到云深不知处,飘到里面那个雅正端方的公子身上,想着他的脸,就能忽略掉房门外母亲的怒骂。
蓝启仁看出卢舟月其实也很高兴,他心中暗暗担忧,兄长和卢姑娘这是两情相悦了?那可就有点麻烦,卢舟益的所作所为和卢夫人在蓝家撒泼的样子让所有长老提到萧山就连连摇头,这般看不上他们,怎么可能会同意和他们家结亲呢?
卢舟月对赵逐流问道:“赵公子,需要复刻的法阵在何处?”
赵逐流立即答道:“我这就带卢小姐前往。”
赵氏门中树影森森,风吹过带起一阵阴凉,四人刚刚来到大门口,只见门口已有一队人马,为首的是一位青年修士,相貌端正,眉目精明,赵逐流一见他就上前行礼说道:“常家主,有礼了。”
“逐流不必如此,是我来晚了。”来人是岳阳最大的仙门常氏老家主的长子常慈康,近日刚刚继任,他说道:“若不是家中杂务繁多,我该第一时间来的,耽误到现在,真是愧对常氏与尊师多年的情谊。”
岳阳只有两家仙门,常氏与赵氏,两家至交多年,从祖辈就有交情,如今常家有两个儿子,长子常慈康和次子常慈安,他们的父亲和赵逐流的师父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甚至有时还会互相交流门中典籍给对方。
常慈康问道:“门中事宜可有我能帮忙的?”
赵逐流答道:“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找出元凶,我已经请来了精于复刻的萧山卢家,待这位小姐将灭我满门的阴邪法阵一复刻,也许就能知道究竟是谁下了这样的毒手。”
常慈康扫了三人一眼,最后目光定在卢舟月身上:“这位是......卢家的小姐?”卢舟月点头行礼示意,常慈康的目光有落在蓝氏兄弟的身上:“这二位是......”再一看他们身穿白底蓝纹外袍,头戴卷云纹抹额,背着乌木古琴,心中了然,说道:“这二位难道是......姑苏双壁?”
蓝启良兄弟行礼道:“常家主,我们是奉家师之命来相助赵公子缉拿元凶的的。”
常慈康眼中的光闪了闪,复又说道:“有二位相助,加上萧山卢氏,定能早日查明真凶。”
赵逐流说道:“常家主,时候不早了,我要待卢小姐去查看那个万恶的法阵,不知您是否也想前往?”
常慈康说道:“我自然是要一同前去的,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邪门的东西害了这么多人。”说完对随从吩咐道:“你们再外面等着,如果听到什么动静,马上进来。”
“是”
刚来到操练场,卢舟月一眼就看到中间画着一个巨大的法阵,阴邪红艳,让人不适。幸好已经没有任何灵力运行加持,否则他们也很难好好的站在这儿。
“就是这个东西害死这么多人?”常慈康围着法阵一边踱步一边打量。
蓝启良也仔细观察这阵法,蓝家在这方面也颇有造诣,但法阵有残缺,看不太出来细微的门道,他看了一眼卢舟月,卢舟月也在观察,一会儿功夫后她从腰间取出一个香囊,倒出里面的些许粉末,在法阵的几个位置作下记号,拔剑在地上围着法阵划出几处界线,手法利落毫不犹豫,等她划完,蓝启良发现法阵的灵力雏形出来了。
这法阵级别甚高,应是高手所布,卢舟月年纪轻轻就对仙门的诸多法阵了如指掌,还能丝毫不差的划出雏形,将繁多复杂的符文记下已经很要功夫了,几下就能快准狠的按照原本的位置复刻,这更是需要长年累月的练习,蓝启良对卢舟月很是敬佩。
卢舟月修复出大致外形后对他们说道:“下面要复刻其中的阵眼和符文,很是复杂,需要使用家中秘技,请几位回避一下。”
赵逐流眼见卢舟月手法伶俐,知道完全复制出来不是问题,对卢舟月感激的鞠了一躬,说道:“有劳卢小姐,请几位随我去厅堂等候。”
大约两柱香时间后,大家在厅堂感受到一股轻气从操练场传来,又听见卢舟月的金蝶传音:“法阵已经修复,请几位来看看吧。”
众人急忙来到操练场,中间的法阵像是全新的,光看着就能感到危险的气息,让人一时不敢靠近。蓝启良上前仔细观看,一般的法阵运行都是靠灵力加持攻击对方,可这个法阵却反其道而行,似乎在吸收灵力,连人被杀死时的怨气也一并吸收,以至于到后面像吸了血似的越来越红,红的阴森。
仙门中的法阵在夜猎时用的最多,各种深山里经常能看见各种各样的法阵,故百家之间在法阵上并没有秘技之说,几乎是大家通用的。
卢舟月看着法阵说道:“这么大的法阵通常会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