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她咬咬牙,继续冷声道:“我们今日都不在王府之内,可那刺客却专挑今日来静园,目的十分明确。刺客一次不得手,可绝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再来上三次四次!也不知姐姐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要过多久!”
“突然提外人做什么?我不过是担心你。”林瑾思有些烦躁的打断她的话,“玉婉妹妹别忘了,你可是逃婚躲到我府中来的,若是被人发现,你可该怎么办才好?”
“我……”
玉婉慌了一瞬,听林瑾思这话,是她误会了?原来七哥迟疑只是担心她?
她连忙回道:“婉儿和七哥自幼一起长大,亲如兄妹,婉儿来自己兄长家中住上几日有何不可?谁敢造谣生事!七哥,你不必担忧这些!”
“唉,既然玉婉妹妹都这么说了,那好吧。”林瑾思无奈道。
听这语气,真是在担忧她。
玉婉又忍不住勾起唇,求证着问:“那七哥这么说,是答应了?”
林瑾思点点头,对她笑道:“玉婉妹妹在我府上受了重伤,我自是该来多照看,这几日,我日日都来看你。”
玉婉闻言,欣喜不已,脸上的情绪也藏不住了。
林瑾思也同样笑着,又提道:“玉婉妹妹方才不是说,要将秘密与我一同分享?不知,是怎样的秘密?”
“婉儿的这个秘密,可是货真价实的金贵!七哥,你坐过来,婉儿便什么都告诉你。”玉婉说。
林瑾思未作思索,便动身来到床前坐下。
玉婉捏着他坠在床上的衣角,卷着缠在指尖,一点一点朝掌心扯着收拢,一边玩着,一边故意笑着说:“七哥,你答应婉儿的要求,是好奇秘密?还是心疼婉儿?还是……”她顿了下,语气略有些危险地继续问,“为了姐姐平安无忧,再无人打扰?”
听完问话,林瑾思想都不想,直言道:“七哥自然是心疼玉婉妹妹。”
玉婉心里欢喜,嘴上却故意道:“我可不信!除非,你扶我靠过来些。”
林瑾思依她所言,双手搭在她肩上,稍稍用力扶了下,玉婉便顺势倒在他怀里,抱着他枕靠在胸膛前。
林瑾思脸色沉了下,放开手垂于两侧,低声提醒说:“玉婉妹妹有什么话最好快些说,屋外可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若是慢了,待会儿就算我想听,别人也不给这个机会了。”
玉婉的欢喜才溢上唇边,立刻因为这句话黑了脸。
屋外那群恶心的影子如蛆附骨。
都是他们!害得七哥不能和她安然亲近!
可一想到那群影子背后的主子,她咬咬牙,逼着自己忍耐下来。
也是他与他们,让她愈发想要将这个消息告诉林瑾思!
对着林瑾思,玉婉又恢复了笑意,靠着他低声说:“听说,宁州袭击淳安郡主的人马,是三哥派去的。二哥已收集了证据送到淳阳王面前,准备借此机会,引淳阳王与三哥反目成仇,互相残杀。”
林瑾思听着,叹息了声:“谁都知道淳阳王爱女如命,既然出了这档子事,自是不会轻易放过三哥,定要让他血债血偿了。如此,也是他自食恶果。”
玉婉却笑了声,继续低声说道:“七哥错了。三哥的确是派了人欲下死手,可三哥失手了。”
她揽着林瑾思的脖子,唇齿落在他耳边,极小声极小声道:“淳安郡主,是死在二哥派去的人手中。淳安郡主离京后,二哥早早就暗中派了人去宁州,就是为了在三哥的地盘上,取淳安郡主的性命!”
林瑾思指节紧紧扣着皮肉,生生印出血痕,可脸上的表情却是轻松。
他笑了下,问:“那玉婉妹妹,打算帮谁?还是说……想要我帮谁?”
玉婉笑了。
“婉儿自然是只帮七哥一人。”她抬眼,一双眼妩媚如丝,直直望着他,诱着开口,“只要七哥愿意。”
·
林瑾思离开后院,沿着竹径朝前院走去。
幽深的竹林中,藏着不知多少双眼睛,带着恶意或狠戾,从上到下审视着他,蛰伏着伺机而动,只待背后指使之人一声令下,便会不管不顾的冲出来,带着冷刃獠牙,将他撕碎。
他全都知晓,却充耳不闻,无动于衷,任由他们潜伏在他身边,日复一日。
他是母家卑微的嫔妃所出,是先皇的废太子,是如今孤寡一身无半点靠山的懦弱王爷。
他不配察觉得出危险,不配反抗。
他沉默着走过竹林,几步之遥便是通向静园前院的小门,皎皎月光洒下银白的温柔光辉,风卷着远处的灯火微微摇晃,照来摇曳却足以驱散黑暗的光。
望着那束光,他知晓,这样的日子,快到头了。
林安急急忙忙跑过来,越过小门来到林瑾思跟前,靠近了低声着急地说:“王爷,查到了!那个刺客,是淳阳王派来的!”
林瑾思闻言,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