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厕所蹲了多久,我才摇摇晃晃的走出去。
出门的瞬间,碰见满脸焦急寻找什么的主管。
我定定地站在原地,晕乎乎的看着主管,然后一个趔趄往后一倒。
得亏后面有个墙,我伸手侃侃扶住,才不至于摔到。
主管看见我,像是松了口气,下一秒看见我差点摔倒,又有一瞬间的慌张,想伸手扶我,但看我站定之后又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
过了半晌,他打量的问我:“没事吧?”
我抬手揉了揉脑袋,摆摆手:“没事,没这么多酒掺着喝过,有点多。”
“那就好,走吧,一会别喝了啊。”主管轻声开口,声音好像羽毛一般飘过我的耳朵。
我点点头,跟在主管身后回了包厢,但其实我压根就没听明白主管的意思,喝完酒之后我就是个傻子。
回到包厢,因为没了吵闹的音乐声,私密的环境顿时显得有些诡异的静谧。
马四儿本来酒量就差,这会正在旁边抱着酒瓶子脑袋一点一点的。
看见我和主管进来,他才抬头,眯着眼睛说:“拽拽回来啦?”
我点点头:“嗯呢,你们继续唱呀。”
几人见我回来,才又回到了刚才活跃的氛围中。
我因为来ktv的次数少得可怜,所以不怎么会唱歌。
主管把话筒递到我眼前的时候,为了不丢人我赶紧推了回去。
推搡间无意碰到主管的手,那指尖微凉,吓得我一抖,酒都差点被冻醒了。
我抬头呆呆的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我也不知道我在看什么,喝酒之后反应太慢了,半天我才把眼神慢慢的移开。
移开视线后,我总觉得有一道视线在盯着自己,至于是谁的,我一点兴趣没有。
因为现在我只有一个想法——睡觉!
我半阖这双眼,视线里莫名闯入不知道哪来的四副骰子,我突然精神一瞬间,又拿起骰子和他们玩了起来。
一边听着主管唱歌,一边玩骰子,主管也两边没耽误,一边玩一边唱。
但我运气不太好,也可能是喝的太多脑袋转不过来,输的多了,喝的也越来越多了。
在不知道第几回输的时候,我推开了递过来的酒,低着头趴在桌子上。
手撑在桌子上费力的摆了摆,三人注意到我,把歌声暂停。
主管问:“怎么了?喝不下了吧?”
我点点头,没做声,然后就一直在吃果盘的水果,试图缓解那种晕眩的感觉,但似乎没什么用。
主管轻轻拍了拍我的背:“都跟你说了别喝了,还喝。”
我倏地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刚想说什么,又因为脖子不听使唤,支撑不住我的脑袋,又快速到的垂了下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听见主管好像轻笑了一下,带着无奈。
一旦玩起来,时间就过得异常的快,不知不觉,外面天已经快亮了。
我们四个喝的都不少,主管也已经上头了,马四儿和刘小武更不用说,都互相搀扶着。
该回家了,包厢的时间也到了,我们几个收拾收拾准备往外走。
我到处找我的手机,新买的啊,我丢了手机都不能丢啊!
摸索着,我在沙发一角找到那冰冰冷冷的一个小方块,拿起来,看了看屏幕。
可能是眼花,我觉得vx消息好像有重影一般,无数条。
但片刻后我就发觉这不是眼花,是真的有人找我。
一个视频通话弹了出来,我一看是苏达,我点了接通。
内面一阵温柔但略带暴躁的声音响起:“你干什么呢?打这么多电话不接,消息也不回?”
我:“?”
见我迟迟没有说话,内面好似叹了口气,口气恢复了我熟悉的声调,“你出来吧,我在外面等你呢。”
我迟疑的开口:“你怎么知道我在哪的?”
“你自己说的啊。”苏达带着生气又无奈的耐心回我。
我眨巴眨巴眼,反应慢半拍,又低头看了眼消息,原来是一小时前,他问我在哪,我给他发了个位置。
不过我怎么记不起来了呢?
后来我只记得出来的时候,我们四个都晃晃悠悠的,主管跟我顺路,就一起坐车走了。
回到家我倒头就睡了,连衣服都没换。
一心想我的大床,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四点。
定的闹钟毫不气馁的响着,有种好像我不起来,它就响倒天荒地老的架势。
我被吵的也睡不着了,猛地起来,但我发现……
我的身体起来了,但灵魂还在床上躺着,我眼前一黑,原路返回的又趴到了床上。
……
上班的时候我脑子是晕的,胃是疼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