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节课是语文自习课。我将自习室规则转发到了五人群,跟张凤龙坐在后排等其他三人回来。
自习室整体大小跟原七中的选课教室差不多,没有讲台,有五十多套桌椅。除了我们班上自习,也还有其它班不想上课的坐在角落里面摸鱼。
“是啊,这破课谁爱上啊。”张凤龙见状吐槽了一句。
的确如此。以往的课堂都是老师边开玩笑我们边汲取知识,轻松活跃,现在我们在课上连屁都不敢放,老师叫你上课回答问题都跟要宣判死刑一样,时不时还得见他发个癫,这上午的四节课我就已经受够了。
我又不禁想起了那张污染值的教师名单——所以,那群老师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预备铃响起,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群A班的人猛地冲了进来,把我们吓了一跳。陈新梦看到我们坐在这里,招呼外面的李晨铭和薛婧。我连忙问:“怎么了你们?”
“别提了”薛婧弯着腰摆摆手,气还没倒过来。
同学们议论纷纷,原本鸦雀无声的自习室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陈新梦坐在前排的椅子上擦了擦汗,随后把上午的事跟我们讲述了一遍:
“是这样,原本数学课上的一切顺利,没出现任何状况,但是英语课的时候突然涌进来了一群人,他们穿着满是土的衣服,脸上全是泥巴,跟个乞丐似的,好像刚从坟头里爬出来一样。然后,我们老师厉声让他们滚了回去,再进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换上了七中的校服,我们认出来这其中有班长、副班长等五六个人都是今早迟到死了的,现在还能活着进来感到非常诧异……”
“你们也遇到这怪事了?”我插了一句,“我们数B今天就因为这个导致多项式部分老师讲了一半就讲不下去了,这些人太闹腾,但是他们却没有受到规则束缚。”
“老师课讲不下去这都算轻的,我们老师嫌他们太吵朝一个嚷得最欢的扔了个粉笔头,结果那些人一齐冲上去把她摁在地上打成了重伤,我们没人敢上去冒险阻止,最后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学生会的人放在担架上抬走。”李晨铭在一旁补充道。
“这么狠?”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觉得不可思议。
“这群死而复生的人我发现有一个最显著特征,就是他们手腕上有一个类似‘禁止’符号的标记,其它的无论是行动、言语等方面都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除了脾气暴躁一点以外。”薛婧说出了条关键信息。
“你们说有记号的人,我看第一排第三个就像。”张凤龙说。
我们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那名高个子,戴着眼镜,头发茂密,正在写着卷子的男生,好像是我们班的男体委,由于刚开学不久人名没记住,叫什么忘记了,但他今天早上确确实实不在教室。
我们心头一紧,自习室规则说过除了管理员和人以外其它的不能进自习室,但这死而复生的东西……还能叫人?
“要不……你们谁去会会他?”陈新梦在一旁建议道,“你们”二字很明显他把自己置之在外。
我们四人不约而同地给了他一个白眼:“凭什么你不去啊,这建议是你提出来的,你去。”
陈新梦一股不愿意的样子,我们五人相互推脱,最终石头剪刀布决定我去。对此我肯定有些害怕,陈新梦安慰我说:“没事,课堂规则束缚不了他,校规规定学生之间不能互相伤害,我不信校规也对他没用,放心,他不会把你怎么样。”
“切,真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硬着头皮从座位上起身走向那个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突然跳起来把我砍了。来到他的身后,我深呼了一口气,尝试切入话题:
“嘿,兄弟。”
我冲他打了个招呼,他也立刻看了下我,我确定他手上有个灰色记号,且没有什么武器,于是便坐在他旁边畅聊起来:
“哥,问你点事方便吗?”
“啥事你问呗!”他好像很爽快,我之前在学校与他交流过几次,这性格在他身上前所未见。
“你还记得你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他仰起头,眼睛转了转,像是在思考。
“忘了?”
“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想不起来了,可能是做这破动点卷子做的,等我回忆一下……”
“哥你不必回忆了。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上节上的是什么课?”
“音乐课啊。”
“谢谢配合。”
真是一通胡答。
“怎么样杨哥,我说没事就是没事吧!”陈新梦沾沾自喜道。
“呵,现在没事,不代表以后没事。”
回到座位上,我们五人针对最近的情况理了一下思路,最后总结出以下几点:
1.目前学校里对我们的直接威胁有:有待进一步调查的怪物、学生会和死而复生的人。
2.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