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浑身一颤,劫后余生,心有余悸。
“梁承宇,动物才有发.情期,你也有吗?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他这才回过神,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她不再理他,径直朝屋外走去,刚打开门,就看到了出现在餐桌旁的熟悉身影。
是薛婷。
她来做早餐了。
回想起上次餐桌旁的一幕幕,再次面对她,张洛颜不免有些尴尬。更何况,她是一大早从梁承宇的主卧出来的。
看她停在了门口,他问:“怎么了?”
张洛颜将门关上,看向他:“你能不能跟阿姨说一下,让她准备好早餐之后就离开啊?”
梁承宇笑了,眼底带着戏谑,“怎么,这么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啊?”
张洛颜不置可否,她不以为然,他和她之间,本就没什么关系。
难得见她吃瘪,他存心要逗她:“你男朋友知道咱们昨天晚上睡一张床上吗?”
这时,她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开一看,是沈言。
梁承宇也看到了来电显示,瞬间眸色一暗。
她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做出“嘘”的手势,示意他不要说话,随即接通了电话。
“喂,群里的信息我还没来得及看呢。”
“昨天?昨天我去看了一下实地状况,那儿......嘶......”
他突然抱住了她,蹭来蹭去,含住了她敏感的耳垂,微微用力,惹得她浑身战栗,耳朵红到快要滴血。
她用眼神严肃警告他,却无济于事。
他继续顶风作案,吮吻她一侧的脸颊,甚至亲出了响声。
!
“没什么,我这会有点事,一会再给你回电话。”
急忙说完最后一句话,她立刻将电话挂断,她不清楚电话那头的沈言是否察觉到了端倪。
梁承宇作势要继续亲她,她毫不留情地薅起他的头发。他吃痛,被迫扬头,与她拉开一段距离。
他狡黠地笑了,舔了舔嘴唇:“小画家,咱们现在这样,好像偷.情。”
十年前的梁承宇喜欢这样称呼她,十年后亦是如此。
她眉头一皱,懒地跟他解释她和沈言的关系,索性顺着他的话嘲讽。
“怎么?你当第三者,还当出优越感了?”
她本以为他会生气,谁知他只是愣了一下,随即捏起她的脸颊。
“乖乖,硬要这样上纲上线的话,你也好不到哪去。”
再度开门时,薛婷已然离去。
早餐是热腾腾的八宝粥和鸡蛋羹,还有几道清淡的小菜。张洛颜坐下来吃了好几口,才意外地发现早餐是两份。
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梁承宇开口:“昨晚我就跟薛姨说了,早餐做两个人的。”
闻言,她不再说什么,
此刻,餐桌上格外安静。像是经历了昨晚那一遭,他与她都从地狱回到了人间,彻底清醒。
暴雨过后,天气放晴,阳光透过窗户映入屋内,温暖舒适。
沉默中,梁承宇摁下遥控,打开电视。
张洛颜一边吃着饭,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早间新闻播报。恍惚间她听到了“自闭症”这三个字,拿筷子的动作瞬间一滞,抬头朝电视屏幕看去。
一个十七岁自闭症女孩的绘画作品入围了市里的决赛,但决赛赛制是现场根据命题即兴创作。
女孩无法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作画,更无法一下子面对大量的陌生人,因此申请决赛时居家完成,无奈遭到驳回。
接着,女孩被取消了决赛参赛资格,这一事件引起轩然大波。
女孩母亲要告上层领.导,斥责规则死板。
可其他参赛学生的家长们却认为不应将女孩特殊对待,可以专门举办一场属于自闭症儿童的绘画比赛,而不是挤占正常孩子的名额。
不少记者为挖取相关采访和新闻,来到女孩家附近蹲点采访,给女孩带来了极大的心理负担,影响了女孩的正常生活。
在众多镜头面前,女孩惊慌失措,产生应激,不顾一切地冲出人群,跑楼梯时跌了下去,腿摔骨折了,目前在慈宁医院静养。
普通人群和特殊人群间的冲突矛盾一瞬间被推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流浪之境”的布展筹备已经有一定热度,此事件一出,自闭症群体受到了更广泛的关注。
慈宁医院这几日加强了保安防守,不让人随意进出,为的就是防止记者蜂拥而至,扰乱正常医疗秩序。
张洛颜越看电视上的女孩越觉得熟悉,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她放下筷子,吃了一半的饭不吃了。
一旁的梁承宇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
“慈宁医院可没有那么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