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铅,无法接话。
皇夫道:“再站一会儿吧。”
文雁难过,黯黯回头,命人搬了把座椅来,劝着皇夫坐下了。
大庭中人来来往往,物品安置之时,饶是御前的宫人,所捧之物也难免发出一声金玉鸣响,每当这时,皇夫都会轻轻合上眼睛,只去听那一声声清朗的音色,就好似这院中往来的并不是宫人,而是行走跑跳着两个会佩玉带金的女孩。
再长的礼也有安置完的时候,随着人行礼言退,脚步一个个撤出宫外,人渐渐少去,不多时,偌大的宫庭又静了下来。
皇夫缓缓睁开眼,坐望空庭。
许久,他忽然开口说了句话,说时,他像个有些迟钝的孩子,此时才发觉不对似的,带着一点不解,缓缓地,小声地吐露自己的问题。
“好累啊,从前活着也这么累吗。”
声音不再清冽,钝钝的,像把钝刀子捅在文雁胸口,他遭重重狠击,望着眼前白发人,不由哽咽着蹲在地上,极为酸楚地唤了声:“公子……”
彼时冷风幽幽而过,吹起空庭残雪,椅上长发随风而起,丝丝飘入空中,素与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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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帝与夫共赴沐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