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人人都同她说,萧炎凛过的很好,已然长成了一位合格的君主。
那个口口声声说要娶她的人,似乎没有她也过的很好,甚至比在她身边时过的还要好。
“小姐……”
冬莲是没见过萧炎凛的,她只知道萧炎凛先前偶尔会派人来给白芙妗送些无关紧要的物件,之后没来见过白芙妗一面甚至连东西都没送了。她觉得这位陛下或许是位好君主,于感情上却同负心汉没什么差别。
更不要说,白芙妗是萧炎凛亲手写的圣旨送进天上人间的,冬莲私心是不喜欢萧炎凛的。
可白芙妗偏眼里心里就只有萧炎凛,就连盯上萧翼晟那副皮囊也只因,那是众皇子中与萧炎凛最像的皮囊。
冬莲在白芙妗面前向来藏不住心思,白芙妗一瞧就知道冬莲是怎么想的。她也没替萧炎凛说好话,只是安静的洗着。
谁让萧炎凛躲宫里装死的,被误解成负心汉也是他活该。白芙妗低着头暗暗的想,完全将她手里那枚能自由出入皇宫的令牌忽略掉了。
有那令牌在手,萧炎凛再怎么躲她也是能找到的,只是她非要怄着这口气。萧炎凛不来见她,她也不入宫。
要真较真起来,负心的合该是白芙妗才对……
想到了自己干的某些好事,白芙妗有些心虚的将萧炎凛赶出了她的脑子,转头思索起别的事情来。
今夜的事情有一就有二,总是喝避子汤也是件麻烦事。反正她也不准备嫁人生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废了这累赘的宫脉算了。
白芙妗想一出是一出,当即便起身穿了衣裳去书桌后写了方子让冬莲去抓药。她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开的都是些猛药,全然不顾那药的副作用。
最后还是她犯了困站床边掀了床幔才想起来还有个人在这里,方才这张程言语间都是对萧炎凛的维护,想来日后会是保皇一党。
白芙妗不耐的啧了下,然后抓住张程右手探起了脉象。果然,这人喝不得酒,一杯倒。
若是有心人探出了他这个弱点,难免日后不会波及到萧炎凛,明日还是提点提点的好。
做回自己不再挂着假面的白芙妗此刻是看张程哪哪都不顺眼,活烂、体弱、呆头呆脑,真是除了心性与皮囊外没一处能看的。
仗着人中了迷药醒不过来,白芙妗抬脚将张程踹进更里面贴着墙,这才慢悠悠的上床睡觉。
这一觉到了日上三竿白芙妗才醒,下身撕裂的伤口过了夜更难受了,弄得她有些烦躁。
张程那个呆子见她醒了更是没眼色的垂着头反省,一个劲的在她耳边嚷嚷着什么“姑娘放心,在下坏了姑娘清白,一定会为姑娘赎身娶姑娘为妻的!”
白芙妗起床气上来了,也懒得再装,自顾自的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就开始炮轰了。
“奴家可是陛下亲手送进来的罪臣之女,刑期还有八年呢,张郎哪里来的本事能替奴家赎身。”
“你……”
张程是目瞪口呆,他可还记得白芙妗昨夜说的没见过圣颜,这一觉醒来就变了天了?能被皇帝亲自下旨送来此处的贵女,哪个没见过皇帝。
白芙妗才不管他那破碎的少年心,继续开口暴击:“说起来奴家与陛下还有婚约在身呢,不知张郎睡了陛下的女人感觉如何?”
张程也不是傻子,能和陛下有婚约的,就算是进了此处也能干干净净的出去。日后再差也能是个贵妃,若是让陛下知道他破了未来娘娘的身子,他哪还有活路。
他顿时瘫软在床上抖成了筛糠,白芙妗怕把人吓出毛病来不好办,没再开口恐吓人了。
“出息!”
白芙妗起身穿衣低骂了句,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凑过去捏着张程的下巴:“你回去好好的与你同僚说你与我春风一度的事情,务必要将此事传进陛下的耳朵里。”
“这这这不是要在下的命嘛!”
张程哭丧着脸哀嚎,他就说越美的女子越是有毒,他就一次沦陷便惹下了滔天大祸。